是不要這麼笑了!”他叮囑了一聲。
福喜點頭,轉身見著對面的門敞開,一個眉眼烏濃,面板雪白細嫩的女子倚在門上,烏鴉鴉的頭髮半挽著垂在身後,完全不同於男子的身體讓福喜低頭不敢再看。
福喜記得她是叫玉濃,一身肌膚欺霜賽雪,嫩白嫩白的,模樣嬌俏可人,年歲不過十一。
她倚在門上愣愣的看著福喜這邊的屋子發了一會兒呆,半晌才幽幽的道:“……他倒是好運,只希望哪日我離開了這樓裡,也有人記得我!”
說完,幽幽的嘆了口氣,自個兒發了會愣,神色恍惚的回了房。
是夜,星光璀璨,蟬鳴陣陣。
鳳樓的大門被拍得啪啪直響,裡邊不斷傳來猖狂的叫囂聲:“快開門,快開門!快把本少爺放出去!”裡邊的人似乎是踢了一腳,門發出哐啷的一聲響,卻沒有被踢開。
外邊守著的兩個男人正是睏乏的時候,相對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底的不耐煩,這門就連他們用蠻力也弄不開,這小少爺可是做無用功了。
這般想著,只聽哐啷一聲,身後的大門轟然倒地,碎成了幾塊,後邊是正收回腳的少年,一襲白衫,端的是矜貴之態。
兩人:……
“你,去把你們主子叫來!”他指著一個男人毫不客氣的指使道,微抬下巴。
“想幹什麼?”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走了過來,滿臉橫肉,雙眉倒豎,讓人望而生懼。
“在這惹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蒲扇一般的大掌朝著福喜抓來。
福喜面上未露慌色,反而是冷冷一笑,一雙烏黑的眼睛似乎是帶了刀子,極具有壓迫力,不慌不忙的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就連你主子也不敢動本少爺分毫,若你嫌命長,倒是動手看看!”
大漢身子一僵,任是他再沒腦子也會思考,眼前這小少爺通體富貴,最主要的是,他穿著衣服,如此便可知主子的確對他有幾分忌憚。若是自己動手了,怕是討不了好。這般想著,心裡便有了顧忌,不敢再動手。
“真乖!”福喜倏地一笑,仗著沒人敢對他動手,開始胡亂在寨子裡逛了起來。有人想攔他,他一拳將邊上的柱子給轟碎了,讓人望而卻步。
寨子並不大,居於高地,靠著峭壁,只有一條路能上來,的確是易守難攻,而且四周防衛嚴密,三步一崗,皆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頗有紀律。
誇張點說,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若不是福喜輕功好,也輕易進不來。
“那是什麼地方?”福喜遙遙指著右手邊那幾棟屋子,明顯比起中間的屋子要簡單得多。
後邊跟著他的人瞥了一眼,並不應話。
福喜嗤笑一聲,道:“你們不說,難道本公子就不知道了?”說著,他抬步便朝著右手邊走去。
身後跟著的人臉都綠了,這人是被抓來的,是個階下囚吧,為什麼一點自覺都沒有?可是主子態度不明朗,他們卻不敢做什麼。
這裡的屋子皆是木屋,雖說不精緻,可是住人是完全可以的,有些屋子沒有點燈,有的卻是暈色燭光,透過窗戶投射出來。
“年公子可對我們寨子滿意?”那邊得了訊息的莊雋趕了過來,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手裡拿著一把長劍,掛著一個紅色平安結。
“滿意?本少爺可沒逛完!”福喜漫不經心的回答,腳步並沒有停頓。
莊雋英眉微動,並不打算讓他繼續逛下去,此時福喜卻開口了:“聽說你和長風認識?”
莊雋神色不動,握著劍的手卻不自覺緊了緊,扯了扯嘴角,只覺得嘴巴里乾澀得緊,神色恍惚的問:“……他還好嗎?”
福喜嗤笑一聲,道:“你覺得他過得好嗎?”
莊雋苦笑,知道自己是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便道:“那,他恨我嗎?”說著,只覺得手心裡滑膩一片,一顆心高高的提起,幾乎快喘不過氣了。
福喜反問:“你說呢?”
莊雋閉了閉眼,眼前不由浮現出了那日他絕望死寂的眼神,覺得眼眶有些熱,幾乎是自言自語的道:“大抵,是恨的吧!是我辜負了他!”
福喜眼波微動,看來這二人之間的關係有貓膩啊,長風可沒說啊!
突然,福喜腳步一頓,身後莊雋神思不屬的跟著,險些撞到他的身上,這下也回過神了,然後他的表情漸漸的就變了。
耳邊傳來的聲響是什麼,同樣身為男人他自是知道的,可是這山上除了主子的人之外,只有幾個煮飯的婆子,都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