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經經計程車兵,如今卻幹這種強盜行徑,強擄百姓,他們還這麼小!”說著,表情極是憤慨,道:“三公子這麼做,就不怕那些孩子從地底下爬起來找他索命嗎?”
邊上的人表情有些訕訕,忙打斷他的話:“你在說些什麼胡話?”無意識的打量了四周,心裡祈禱著鬼魂可不要來找他啊,他可什麼都沒做。
走過他們身邊,福喜目露思索,這也不難了解。這些人原先可是士兵,為皇帝效忠,本就正義感十足。如今跟著莊恆落草為寇,且幹這種強擄百姓之事,嘴上沒說,心裡肯定頗有微詞,罪惡感十足。當然也不排除那種很享受如今生活的人,但必定是少數。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人,必然會有負罪感和愧疚感。
想著,福喜微微一笑。
寨子位居西山林,即使是在夏末,外邊還是炎熱之際,寨子裡卻是涼涼爽爽的。夜晚更是涼風陣陣,樹影婆娑。
門被嘎吱一聲開啟,一個男人摸索著走了出來,睡意模糊,迷迷糊糊的走到一處解開褲結就要撒尿。
“唔……呵呵……”男女飄忽的笑聲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同時他耳邊一涼,彷彿有人在他耳邊吹了口冷氣。
男人渾身一抖,睡意全消,喉結上下滑動,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突然他眼前飛快閃過一道白影,很快又消失。
“呵呵……哈哈……”模糊不定的笑聲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眼前白影飄動,陰風陣陣。
男人胳膊上浮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卻還是冷靜的叫道:“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突然,一張白慘慘的臉湊到了他的眼前,幾乎與他臉貼著臉,對方身上充滿了森森的寒氣,面板白如白紙。
“啊!”短促的一聲驚叫,男人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寨子裡鬧鬼的事很快傳得沸沸揚揚,許多人聲稱在晚上看見了白影,有男有女,都說是那些被莊恆害死的無辜男女來複仇了。一時間整個寨子的氣氛都很是壓抑。
“鬼魂?哼,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鬼魂!”莊恆放下擦手的毛巾,走到椅子上坐下。
徐孝忙道:“公子慎言!”這時候的人還是很相信鬼魂之說的,徐孝也怕莊恆這種不尊敬的態度惹怒了鬼魂。
莊恆斜睨了他一眼,並沒有再說,心裡卻不相信鬼魂一說。就算有,就讓它來找自己好了,必讓它有來無回。
徐孝怕他不重視這件事,便道:“如今這件事已經弄得寨子里人心浮動,人人自危了!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莊恆道:“說什麼鬼魂,我看這件事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只要把這個人揪出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說著,他冷哼一聲。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魑魅魍魎在他的地盤撒野?
☆、第60章
這時候的人們還是很敬畏鬼神的,鬧鬼的事一出,寨子里人心惶惶,就怕這鬼下一個會找上自己。
福喜坐在長榻上,紅唇微抿,手執黑子,執著棋子的手白白淨淨的,纖長漂亮,骨節分明,輕輕巧巧的將黑子放在棋盤上。
姬凌笙捏著白子的手一鬆,上好的白玉做成的棋子落在棋盒裡,他淡淡一笑,道:“公子棋道精湛,我實在是佩服!”說著,看向福喜的目光有些驚異。
俗話說,看棋觀人品。福喜模樣風流,眉眼自有一股貴氣,端的是好模樣,一看便知是好人家兒郎,看起來無害得緊。可是棋招卻是步步緊逼,絲毫不松,可見狠辣。
福喜一笑,站起身,接過一邊侍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向外望去。
窗外夜色深深,整個天地都籠罩在黑幕之中。漸已入秋,寨子裡夜晚帶著沁人的涼意。
福喜耳朵微微一動,笑道:“變天了!”
冷風吹得他的黑髮凌亂的舞動著,紅唇一揚,宛若魔魅。
此正值深夜,正是好眠酣睡的時刻,再加上近來鬧鬼一事,寨子里人心浮動,防衛難免有所疏漏,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從山下而來。
當聽到吵鬧喧譁之聲,寨子裡大半的人已經伏誅。
“少爺,不好了,有官兵衝上來了!”徐孝惶惶的推門而入,口裡所傳達的資訊讓因為他打擾睡眠而怒氣上頭的莊恆臉色猛然一變。
伸手取過衣服披上,莊恆面沉如水,問:“莊雋呢?”
正說著,外邊就衝進來一個人,長劍冷光湛湛,表情冷肅,不是莊雋又是誰?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長隨,虎背熊腰,皆是他的心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