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接了過去,道:“蘇承徽客氣了!”說完,領著幾個太監扭身走了。
回到外院,進屋裡給太子回話。
“奴才看蘇承徽的模樣,是個溫順的!”
楚驚天捏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道:“咬人的狗不叫,她能在太子妃眼皮子底暗渡陳倉,其中的手段,可見一斑,你可不要小覷她。”
“在太子爺眼裡奴才就是如此不中用嗎?”福喜不服氣。
楚驚天嗤笑一聲,讓人坐在自己腿上,用手圈著他的話,笑道:“你不是不中用,而是太蠢!”
“你讓外邊的太監去內院穿個話,今夜本宮去太子妃屋裡!”楚驚天突然道。
知道太子要來的訊息,早早的太子妃就開始準備了,沐浴,梳妝打扮,擦上口脂香露,這麼一弄就弄了好幾個時辰。
綠芽為她插上做工精緻的簪子,笑道:“太子妃您這麼一打扮,真是豔光四射!讓奴婢等人羞慚得緊啊!”
太子妃臉頰緋紅,聞言嗔道:“你這小蹄子,可是打趣起本宮來了!”
綠芽一笑,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奴婢明明說的是實話,太子妃總不能讓奴婢說謊吧?”
太子妃對著黃色銅鏡照了照,滿意的笑了笑,道:“你讓人出去看看,太子爺這是到哪了!”
“是!”綠芽矮身,扭腰出去了。
外院。
習坤看了一眼時辰,瞥了一眼裡邊正凝眉思考的人,皺眉道:“殿下午時只食了一碗飯,如今時辰不早了,早該餓了!”
杏子縮了縮脖子,撅嘴道:“可是太子不叫,你敢上前?”
秋子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剛才內院的人也來傳話,太子妃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了。”
“可是殿下好可怕!”杏子像小綿羊一樣,性格溫順,更有小動物般靈敏的直覺。雖然楚驚天總是笑著的,他卻能準確的捕捉到他的情緒。
“如果進去吵到殿下,一定會被罵的!”他無比肯定。
可是總不可能讓殿下被餓壞吧?但是他們也沒有膽子去打擾他,以前也有不長眼的太監這麼做過,最後直接被拖了出去賞了板子。
三個人縮在牆角愁眉不展。
“不如讓福喜去吧,太子爺一定不會罵他的!”杏子自認為出了一個好主意。
習坤和秋子相視一眼,皆是看出了相同的意味。他們兩可不是杏子這個缺根筋的,自然看得出來太子爺和福喜之間的貓膩,不過他們做奴才的哪有置喙的權利?不過就連杏子都看出來了太子爺對福喜的特別,這也就代表了他並沒有想瞞著他們。
不過,他們知道歸知道,卻沒有誰會往外說,除非不想要命了。
“對了,話說福喜去哪了?”習坤問。
秋子道:“……在庫房!”
習坤:……
福喜很相信一句話,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而燈下看金銀,越看心情越好。
“他就鑽錢眼裡吧!”習坤嘆息。
“福喜還給了我一枚銅錢!”杏子表情著實得意,就連語氣也是得意洋洋的。
他從領子里拉出一條紅線出來,紅線底部掛著一枚銅錢。
也不怪他如此,這銅錢只是銅錢的樣式,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磨而成的,再用米粒大小的寶石鑲嵌在上邊,做工十分的精緻,還有特別的值錢。
秋子看著杏子雙眼發光,覺得這眼神怎麼看怎麼熟啊!簡直就和福喜看著金子的眼神別無二致。
秋子撫額。
那邊福喜心滿意足的將庫房鎖上,回到書房就看見他們三個靠在火盆邊上嘀嘀咕咕的說著話。
習坤看他白色的兔皮襖子上邊沾了白色的雪花,下意識的問道:“外邊下雪了?”
福喜點頭,將身上的雪花拍掉,邊道:“是啊,下得還蠻大的,地上都積了不少。”
杏子往秋子那邊擠了擠,連忙招呼他過來烤火。
福喜拒絕了,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食盒,道:“殿下午時沒吃多少,我剛才去御膳房讓御廚做了些吃的,這就給他送過去!”
習坤忙道:“殿下平日做事都是按著點來,今日這麼晚了也沒個動靜,肯定是有為難的事,恐怕脾氣不大好,你進去怕是會被責罵。”
福喜凝眉,還是道:“沒事!”說著拎著食盒進了裡間。
楚驚天在書房的時候一般不會叫人伺候,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都在外間候著,他有事吱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