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而這“妻”與“子”全由羽清音一人扮演。琴棋書畫也就算了,羽清音尚能勉強應付,而刺繡賞花那種鬼東西,不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才熱衷的嗎!?
就算常年隱居羽軒閣的羽清音可以歸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類,但他一個帶把的男人每天“刺繡賞花”,不會讓人覺得詭異嗎?
位於岐山竹林之中的羽軒閣,遠離塵世喧囂,宛如世外桃源,是鮮有人煙的地方。用羽清音的比喻來說,那裡好比一座給禿頭和尚唸經的孤廟,只差一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牌匾掛在大門口。
所以,他會成為一個流連煙花柳巷的風流種,並不奇怪。
人不風流枉少年,文人騷客都如此說,何況他大俗人羽清音。
“寧可風騷一世,也不悶騷一時。”
被穆惜白強迫練習書法時,羽清音曾在牆上甩筆寫下此句箴銘。後果就是被禁足三日,別說蘇府,連房門都沒讓出。
“怎了?”見穆惜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自己,羽清音停下回想。
穆惜白垂眸,唇邊含著一抹笑,十分不明顯。
“事情有進展嗎?”他抓起一把小碟裡的葵花籽,剝起皮來。
“沒有。”這人太聰明,隨口聊了聊靑浣的事,他卻已把整件事情摸得八/九不離十了。
“需要我幫你什麼?”他將剝好皮的果仁塞進羽清音嘴裡。
羽清音享受著穆惜白無償的餵食服務,正想謝絕他的好意,眼珠一轉改變了主意。
“說起來,還真需要你幫忙。”
羽清音露出陽光燦爛仿若萬物勃然煥發生機般的微笑。可能笑得太過了,導致穆惜白剝瓜子皮的動作很明顯地頓住,渾身僵直。羽清音很兄弟地拍拍他肩膀,權當他這表情是因為害怕被委託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就是麻煩你幫我打探一下,自從蘇夫人進府以來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奇聞異事……而已。”
☆、 化蛇卷 章七
在蘇府,身為謀士的穆惜白比羽清音讓人可信,再者,靠穆惜白那張臉去跟婢女們打聽訊息,絕對比羽清音以來歷不明的“妻子”的身份去調查要輕鬆的多。
穆惜白恢復以往面若無波潭水的樣子,讓羽清音略感無趣。這人總是這般波瀾不驚,還真好奇他激動和生氣時的表情,可惜目前為止無論羽清音做何等過分的事,也沒激怒過他。
羽清音給自己倒了杯茶,掌握住穆惜白這個人對他來說還挺簡單的,畢竟他是鳳凰神獸,而穆惜白只是凡人。
“報酬呢?”
天啊,他居然索要報酬!?
羽清音喝到嗓子眼的茶水差點全嗆出來。
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短了,穆惜白一直默默為他做事並不求回報,起初羽清音很奇怪,後來慢慢習以為常。一般凡人應該會要求長生不老,或富貴終生,可穆惜白之前什麼都沒要求過,並且總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羽清音真的沒想到他居然破天荒地想要酬勞。
羽清音托腮,盯著穆惜白揣度他內心的想法。以往遇見的凡人,羽清音一眼便可看穿其心中所想及其深藏的慾望。但穆惜白卻不同,羽清音看不透他,他也是第一個讓羽清音有衝動去使用讀心術的凡人。但在凡界對凡人使用法術會遭到反噬,他更為自己半死不活的命多擔憂一些,不想冒這個風險。
“不妨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穆惜白的表情高深莫測,羽清音從表面看不出他的任何小心思,只能等他開口,從一言一語中判斷。只見穆惜白停下剝瓜子的動作,抬眼將羽清音望著,墨色瞳仁在陽光下流轉著似水波光。
那一瞬間,透過他的雙眼,羽清音彷彿看到了很久之前……也或許是很久之後的,令他不解的,某人的目光。
“你是鳳凰吧?”穆惜白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不悲傷,亦不欣喜。“……清音,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原形?”
羽清音怔住。
先不說看他的鳳凰原形跟要求看他的裸/體沒什麼區別,好端端的穆惜白為何想看羽清音的原形?若是因為沒見過鳳凰而好奇的話,羽清音的那隻幼鳳的原形穆惜白已經見過了,成年鳳凰和幼年的在外形和結構上沒太大區別。
他有點想不明白,遂反問:“為何?”穆惜白不過是茫茫紅塵中的一個凡人,為何臉上有他不懂的表情?為何就參不透他的想法?
“為了……”穆惜白垂下一雙黑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