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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質牌匾,心中五味陳雜。

這位白澤上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

抬手敲了兩下門,無人應答,卿木澤正要抬手再敲,刻有精緻紋絡的門開啟一條縫隙,但並未見到人影。卿木澤垂眸,一個被門板遮住半邊臉,頭梳雙髻的小童正盯著自己。

“在下卿木澤,求見白澤上神。”

那小童拉開門,陣陣藥草香氣撲面而來。

“誰啊?”

放眼看去,這間不大的房子裡被各種藥櫥擠滿了空間,第一眼似乎有些凌亂,但仔細看又發現其中擺設井井有條。這時,櫃檯後身穿白布衣的人放下手中的搗藥錘,朝他走過來:

“喲,這可是行走的‘活’藥材啊。”

卿木澤條件反射地退一步,尚未自報家門,對方卻一眼識破了自己的真身。

“別害怕嘛,‘珍貴藥材’,找我何事?”

卿木澤心存憂慮,欠身行禮:“在下有一事相求,懇求白澤上神答應。”

白澤抓起圍在身前的襜衣擦了擦手,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請救救……”

未等說完,白澤便揮手打斷。

“今天是怎了,都來我這藥鋪找活佛來了?”卿木澤欲開口解釋,白澤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為何而來?”

“為解救我……重要之人。”

白澤搬了把椅子,抱著雙臂坐下。

“說說看,什麼病。”他笑。“千萬別跟剛才來踢館的那隻火鳳一樣,也得的相思病。”

便不是相思病,也無藥可救。不巧,卿木澤想救的人,縱然是白澤,也已無力迴天。

☆、 狐媚卷 章三十三

更闌將盡,黎明前的黑暗似渾亦濁,和著天幕上的殘星,暈開一種酒醉般的子夜之色。羽清音手提酒罈,衣衫半解,胸口微露,一派灑脫坐於羽軒閣之頂。

而他臉上與身上的紅暈,並非因酒。

片刻入夢,化朝雲,雲雨高唐。

結束後,穆惜白睡去,他卻拎了壇酒爬上屋頂。

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已滅。

他提起酒罈,仰頭大飲。

身上還殘留著穆惜白的體溫,那種感覺讓他十分矛盾,沉醉又牴觸。

「你做了選擇。」

背後的人出現的無聲無息,毫無預兆。羽清音冷笑,看都不看玖代花,提起酒罈繼續暢飲。

“這是第一次吧?在羽軒閣有拜訪者時,你居然顯出真身。”

「因為,偏離了。」

依舊是沒有表情的一張臉,像是無生命的人偶。

羽清音笑,聳肩:“此話怎講?”

「你不該想起鳳絕塵。你在逐漸遠離羽軒閣的軌道」

“呵。”那他又為什麼要堅持守在羽軒閣這條路上呢?“您今晚話真多。”

一陣冷風拂過,散開的衣袂翻飛而起。羽清音撩起被吹亂的長髮,視線瞥向身後,玖代花卻已經不在那兒。

他從未想過要順從誰的意思去生存。要麼自由,要麼死亡,他絕不屈服。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完,無論是個什麼結果,都要自己承受。

待幾罈好酒喝空,月下柳梢,天邊初曉。他臥躺於屋頂琉璃瓦上,半夢半醒,意識模糊之際感覺到某個熟悉的氣息逐漸靠近。他知道那是誰,但不想理會。

穆惜白一身單衣,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

因是鳳凰神獸,不會染上風寒,所以羽清音敞著衣衫躺在房頂,裸/露平坦著的胸脯。穆惜白扶起他的身體,為其整理衣服,手停在鎖骨處。那裡是昨夜留下的印記,是一種證明。雖然未曾表現在臉上,但穆惜白心中確是非常喜悅。

他的“凰女”就在這裡,終於能再次將他抱在懷中。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如水,羽軒閣裡三人一狐的生活依舊波瀾不驚。

因未央被遣退,穆惜白就擔任起做飯打掃的“傭人”,羽清音厚著臉皮享受這待遇,每日百無聊賴地抱著姚瀾媚,帶著小涅凰在院子裡曬太陽,過起了退休老神仙一樣的日子。

正巧這日午後,陽光溫暖舒適,吃過糕點喝過茶水後,小涅凰仰躺在嫩綠的草坪上,一臉恬然地睡了。羽清音則背靠一株未開花的梅樹,手裡摸著雜毛小狐狸,合上雙眼,也準備小憩一會兒。而他剛閉上雙眼,壓迫感襲來,有人接近。那感覺,對方几乎是要貼上他的唇。

“姚冶?”

羽清音抬手攔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