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不過他。
桑曼收起銀龍,微微一笑道:“巫蠱之術本是由聖族操♂控南荒土著的咒術演變而來,若生為聖族之後,噬心蠱當是可解的。”
池月心中一喜:“怎麼解?”
“再找一個聖族人,取指血為引,可誘出蠱蟲。”
“……”這他媽不是和無解一樣嗎!他上哪兒再找個滅絕動物去?
池月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一定要純血統的聖族人嗎?半血行不行?”
“應當可以。”
某人頓時看到了春天的希望——兒咂,爹的幸福就指著你了!
桑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父母不就是聖族人嗎?”
“我沒有父母。”他自從有記憶起就住在黑黢的洞穴中,和群狼一起晝伏夜出,長至五歲都不會直立、不通人言,直到遇見了竹莫染,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不是狼……在這之前他一直為自己沒有尾巴和毛自卑。
“唉,都是可憐人。我不知道我阿爹是誰,阿孃又被魔教擄走了,阿婆也去世了。”桑曼搓著手上的鏤花銀環,撅著嘴道,“現在桑家就剩我一人了,你還不肯幫我配種……”
池月:“……”巫族人從小就這麼汙嗎?老子不要當他們祖宗了,好丟臉。
年少的大祭司寂寞的蹲下身子,以手托腮道:“我就想生個娃娃,最好長得和你一樣好看。要是女兒就教她養蠱,以後也當祭司。若是兒子就把他養大,再送給族裡的姐妹們配種……”
池月目瞪口呆。媽的,這地方太可怕了,以後千萬不能讓吾兒到這兒來!
“祭司大人,咱不提配種的事了行麼?”他蹲下身問道,“你方才說你娘被魔教擄走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五年前……族裡好幾個祭司都被強行帶走了。我們雖然有蠱蟲,但和那些窮兇惡極的暴徒比起來還是勢單力薄。”桑曼垂著頭,抹額上的流蘇在眼中搖曳成影。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魔教逼迫我們巫族每年上繳三百隻金蠶蠱,可是那一年遇到寒潮,蠱蟲死了好多,阿孃她們交不足數目就被帶走了。說是作為懲罰,讓她們給教主煉長生蠱,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池月眉頭微蹙:“鬼門宗不是已經剷除魔教了嗎?她們也沒有回來?”
晶瑩的水花一滴滴濺落在塵土裡,變得骯髒而泥濘。桑曼抽泣著道:“你們外人所有不知,魔教其實從未覆滅,只是躲到山裡去了。鬼門宗的女魔頭還和他們勾結在一起,明著打壓魔教,實為剝削我們南荒眾族。”
“什麼?!江莫愁沒有剷除魔教?那她在這裡都做了什麼?”
“她也要煉長生蠱,所以到處蒐集藥草和蠱蟲,但那東西根本就是個傳說,哪裡是人力可為的?”桑曼擦著眼淚道,“阿孃她們這麼多年以身飼蠱……只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池月眼神漸漸幽深:“你知不知道魔教中人躲在哪裡?”
“具體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們來寨子裡收蠱。下個月那些人又該來了,我還差著一隻呢……”桑曼見他面色冷峻,便強笑著道,“你可別和那些惡魔作對,不然聖族人就真的滅種了。”
“既是巫族的祖宗又怎會棄你們不顧?再說我還指望著祭司大人給我解蠱呢,幫你解決點小麻煩也是理所應當的。”
“哈哈,口氣還是這麼大,魔教可不是吹牛皮就能對付的。”桑曼拍著他的肩道,“除非你是魔道老大,否則還是洗洗睡吧。”
“我要真是鬼門宗主呢?”
“哼,你要是那個派來女魔頭的老混蛋,我就把所有的家底兒拿出來招待你,讓你好好體驗千蟲萬蠱集於一身的快♂感!”桑曼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對了,你到底叫什麼?真能嚇到我嗎?”
“額……”池月僵硬一笑,“我就叫……夏稻尼。”
第74章:醉酒
“噗通!”掛在船舷上的屍體被一腳掀飛,翻滾著墜入黃濁的江水,濺起一朵白色的浪花,轉瞬又消失不見。
河不醉舉目四望,豎耳聆聽了一番動靜,直到江風漸起濃霧消散,才轉身走進了昏暗的篷艙。
“沒事了,你繼續撐船吧。”
烏龜一樣縮在角落裡的漁夫顫巍巍的抬起臉:“大哥,再來一回額可不幹咧,銀子額不要咧成不?”娘滴,本想撈上死屍摸點兒錢花花,怎知竟撈上來兩個瘟神。這一路上也不知招來多少仇家,可憐他的小漁船都成了屠宰場,回回打得血漂舟櫓、腦漿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