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風道:“道長,我也去!”哼,正陽宮大仇未報,豈容你們這對姦夫淫夫逍遙自在?
燕紅星道:“我也去!”老子要看錶哥被魔頭暴虐的現場!
徐真卿看著這一紅一綠兩個小鬼兒,怎麼瞧怎麼不順眼,當下耷拉著眼皮道:“好啊,只不過這城外還有遊蕩的殭屍呢。”
柳、燕:“呵呵呵……和您開個玩笑。”
徐真卿嘆了口氣:“唉,貧道年事已高,本想將打殭屍的獨門絕技傳授下去,如今看來是要遺憾終生了……”
柳、燕:“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都是乖孩子,起來吧。為師送你們點見面禮,綁在頭上可以趨避殭屍。”徐真卿從道袍裡掏出兩條疑似裹腳布的玩意兒。
兩人接過來,頓時聞到一股騷臭的味道,表情複雜的道:“師父,這是什麼啊?”
“純陽真液,集天地之正氣,人脈之精華。可驅邪避害,防治百病,非有緣者不可得。”
柳驚風和燕紅星見對方說得一本正經,只好忍著氣味戴在了頭上。
“不容易啊。”徐真卿滿意的笑了,“為師珍藏了七十年的童子尿終於派上用場了!”
……
東江碼頭,人煙稠密,舟舫雲集。
連綿寬闊的河道當中,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載客卸貨。一座飛如長虹的黑木拱橋橫跨於河面之上,橋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橋下一隻恢弘巨大的方艄正待經過,船伕們忙著放下桅杆,以便這艘即將出海的商船順利透過。
舷窗之外日光晃晃,沉睡的人被愈漸明亮的光線刺得睜開了眼,然後立刻坐起身來:“粑粑?粑粑?!”
“喲,剛醒就叫爸爸?”艙門一開,面具男探了個頭進來,“乖,爸爸在這兒。”
一隻鞋甩在了他臉上。
“我兒子在哪兒?!”燕不離想衝過去,卻被脖子上的鐵鏈抻得差點嘔出來。他像狗一樣被鎖在了牆角,活動的範圍僅限於艙室當中,不超過方圓一丈的地方。
“放心,你兒子很好。客戶要求見活的,所以我不會讓他死了的。”對方將鞋丟回給他,“看你這麼有力氣,今天應該就不用吃飯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把我們帶到哪裡?!”他明明記得自己綴著此人追出去了,怎麼會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不好意思,昨夜忘告訴你了,你一進門就中了我的蛛絲夢,追那麼久才昏過去也算堅♂挺了。”面具男笑出了聲來,“至於去哪裡……送你東瀛免費七日遊怎麼樣?”
“這船要出海?”燕不離望了望窗外,訝然道,“東瀛?我靠,老子什麼時候有那麼遠的仇家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認銀子。”
“呵呵,看出來了。”燕不離掃了眼他的銀衣銀面,“渾身上下都是淫蕩……”
“……”
面具男從懷裡掏出了一本破舊的小冊子,默默的翻著,嘴裡還唸唸有詞:“獵人守則第三百二十四條,如獵物在貨運途中出現傷病瘋殘死等狀況,賞金盟賠償雙倍賞金;如獵物以絕食、自盡等行為致使任務失敗,則賞金盟無責。”
對方唸完抬起頭道:“喂,你有興趣絕食或自殺嗎?”
“沒有!老子餓著呢,快上菜!不然見到客戶投訴你們虐待!”
“……”為什麼有種抓個大爺的感覺?
面具男呼了口氣,衝門外招了招手,一個東瀛女子便端著矮腳小几,踏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那女人面如滿月,唇如紅櫻,眉目低垂,看上去正是桃李年華。她身著淺藕錦緞和服,頭挽丸髻,攢著金簪玲花,笑容滿面的來了個深鞠躬:“狗哈腰!”
“狗……”燕不離愕然一愣,“挺漂亮一姑娘幹嘛作踐自己?”
對方放下飯食,眨了眨羽睫,用嫻熟的漢語道:“早安,燕公子。”
“哦,早、早……”托盤裡的菜式很簡單,一碟蘿蔔醬菜,一條燻鹹魚,一碗海帶豆腐湯,外加三個紫菜飯糰。
燕不離倒也不挑食,拿起來就吃,邊吃還邊套近乎,“姑娘是東瀛人?不知芳名為何?”
“奴家步川內伊。”
“不穿內……咳咳咳……沒事、沒事……我吃的急,喝口湯就好了。”燕不離拿起紅釉碗灌了一口,然後“噗”的一聲噴了出去,“我靠,這打死賣鹽的了?”
步川掩口笑道:“味增湯就是偏鹹,一會兒奴家給您送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