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角。
“你……你要幹嘛?”燕不離冷汗直墜的問道。他蜷縮在車廂的角落裡,已經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滿身怒氣的人壓制過來,“想救她是吧?”彷彿是惡魔在耳邊低語,“用你自己來換……”
燕不離嘲諷一笑:“堂堂宗主,只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脅迫女人……池月,你真不是個男人……”
“你很快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對方冷笑著將他壓在身下,懲罰般的封住了那兩瓣蒼白輕顫的唇。
日你個池月老兒!燕不離惱羞成怒張嘴就咬,可惜這次池月有了防備,鷹指一曲掐住他的下顎,緊緊扼住了牙關。
“喜歡咬主人可不是好習慣……不過我就喜歡調教有野性的狗……”老魔笑著抬起臉,卻將對方壓制得更緊。
“你他媽變態啊喜歡日狗?!”燕不離含糊不清的罵道,他感覺肋骨都快斷了,胸部更疼,正被對方堅實硬朗的胸肌如石磨般寸寸碾壓著。
孃的,這貨是想把他壓回成男人不成?
“看來你還沒學會說話的規矩……”池月一眯眼,再次俯下身強吻了某人一口,蠻橫又激烈,嗆得對方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宗主,咱們咳咳,換個條件行不行?”燕不離喘息著說道,“你不是喜歡狗麼?屬下給你找一百條最野的唔……唔……”
池月狠狠啃噬著:“我以為你夠聰明,知道激怒本宗的後果很嚴重……”說話間手便伸向了對方的腰間。
身下人立刻開始劇烈的掙扎,連帶馬車都曖昧地抖動起來,拉車的兩匹踏雪也在原地煩躁的兜著步子……
馬車外圍的一圈護衛都僵硬的佇立著,個個神情詭異,眼中多少都帶點戲謔的笑意。
湖澈丹揉了揉鼻子,從後腰拔出一杆紫竹玉嘴煙鍋子。用火石點了火兒,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烏鴉男垂著頭倚樹而立,面無表情的用左手的鋼針上刺下挑,右手的五個手指則靈活躲閃,不亦樂乎的玩著左右攻防的遊戲。
嶽卓皺著眉頭,匪夷所思的盯著不遠處搖晃的馬車,忍不住脫口問道:“他們幹什麼呢?”
湖澈丹滄桑的吐了口菸圈,撓著鬍子斟酌了一番,答曰:“訓犬。”
白色的裙帶已經被對方粗暴的扯開,燕不離頓時羞憤難當,急火攻心。突然之間,他感覺體內渾然一熱,丹田中再次湧出了那股狠厲陰冷的氣息。磅礴的內力瞬間恢復,如洩閘的洪水一般在經脈沸騰而過!
他想也不想,猛地掙脫池月的鉗制,抬起一掌拍向了對方的胸口!
“你……!”池月猝不及防被他拍中,頓時悶哼一聲向後一晃,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嚥下喉頭湧上來的猩甜,忍過胸口灼燒般的劇痛,用寒氣森森的目光瞪著那個找死的女人。
燕不離呆滯的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頓時驚喜異常。他萬萬沒想到能打中池老魔,只可惜功力不夠,沒能一掌打死他。
現在內力又和泥牛入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再次成了案上魚肉。
看著對方怒氣衝衝向自己揮來的大掌,額頭感覺到帶著死亡氣息的寒風,燕不離認命的閉上了眼……
“——砰!”
一股巨力在他頭邊一尺遠的地方猛然著陸。車板頓時被戳出一個窟窿,氣勁如旋風般衝擊到下面的車軸,那根粗壯的榆杆瞬間斷裂!
車軸一折,支撐頓失。兩隻軲轆往外一撇,整輛馬車頓時劇烈一晃,沉重的車廂直直摔落下來!兩匹馬也連帶著被壓跪在地,低聲嘶鳴不已。
全場寂靜。
烏鴉男一個錯手扎中了自己,頓時鮮血直流。
湖澈丹的煙鍋子掉在了鞋上,燙出洞來都沒有察覺。
嶽卓更是瞪大了澄清的雙眼,訝然感嘆道:“此犬甚猛。”
饒是過了良久,一圈人牆裡終於有護衛回過神來。不知是誰弱弱說了一句:“宗主這是……把車日塌了麼?”
第20章:回家
車廂裡兩個人像被點了穴一樣,仍保持著先前僵硬的姿勢。池月拄著雙臂,滿眼通紅的俯視著身下的人,血色的潭眸裡波光明滅。
燕不離顫巍巍的睜開眼,緩慢的轉過臉,震驚的看著頭側盤子大小的裂洞,難以相信自己還活著。
他應該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打傷池老魔還能不死的人吧。
“莫愁,”池月忍著怒氣閉上眼,喘息仍有些粗重,“你總該告訴我為何非要救那個丫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