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姐與那楚熙相會的地方,想必阿姐更願意呆在著留戀往日,阿姐就不必回長公主府了!”說完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楚潯怔怔地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喚來映月,問道:“天子近日有何怪異?”
映月道:“奴婢不知。也許成貴知道,之前成恩阿父去太皇太后身邊侍奉了,成貴便被提攜成常侍,跟隨在陛下身邊有些日子了,或許他知道。”
“去喚成貴來見。”
成貴來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首:“奴才見過長公主殿下。”
“起來罷。”楚潯坐在位上,等他起身後問,“近日陛下有何奇怪之處?”
成貴想了想道:“並無不妥。”
楚潯臉色一冷,“陛下見過誰?”
“除了文恭韜大人,還有幾個太子舍人們……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成貴一臉真誠,不見有半分欺瞞。
“成常侍有沒有告訴過你,觸犯本宮,可比觸犯陛下更嚴重?”楚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奴才……奴才……”偷偷抬眼看到楚潯的樣子,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之前出宮去請殿下時,遇見了一個先生,那先生與陛下交談了一會兒,奴才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知道陛下臉色難看地回宮了,之後幾天,又數次出宮,奴才不知陛下去了哪裡,後來陛下不小心說漏了嘴,說那先生姓遊,自己得他可比如魚得水……”
“遊先生?”楚潯思索著,卻是不曾聽過這人。
“陛下不許奴才告訴別人,奴才自然不敢說,還請殿下饒命!”成貴見楚潯沒有生氣,忙不迭地告饒。
涇州定安。
秦淮隨意地撥弄著楚熙送來的草藥,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楚雲說話,“你說你主子忘記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楚雲點頭:“正是。國師大人,主子突然得了這怪病難道是因為長公主那一箭射的?”
秦淮的手驟然停下,回頭去看楚雲:“長公主……”又突然話音一轉,笑道,“自然。長公主不希望子錦記住她,所以才下毒了。無妨,等林湘把藥帶回來,我就可以著手煉製丹藥,讓子錦不必再忘記了,所以之前我提醒你了,不得跟她說起楚潯的事,否則影響她的心性,不利於救治。”
“好,那就好。”楚雲鬆了口氣,釋然一笑,“請罷,主子今天心情不錯,正宴請百官,讓我特地來請咱國師大人前去。”
放下草藥,掃視了一番丹房,確認無事,秦淮才欣欣然隨著楚雲前往。
楚雲藉著關門之際,不著痕跡地用餘光掃了一旁一眼,鬆了口氣,帶著秦淮往正殿去。
作者有話要說: 唉,人心不古,世日風下,一聲萬歲,迷惑人心啊……
☆、宴群臣揮兵北上,怨孤帝握權謀反
“遊先生神算,果然料中了朕去阿姐那必定找不到莫離。”
楚渝穿著一身便衣對襟月色長衫,做在一個臉色陰鬱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低低笑了一聲,給楚渝倒了杯水,“陛下這回信在下所言不虛了?呵呵,在下自然不敢欺瞞陛下。如今陛下手中的權力盡握於長公主之手,陛下不過是一傀儡耳,何惜姊弟親情?就算要體恤長公主殿下,也要等陛下名副其實,以天子至尊之名,給長公主殿下一個好的歸宿才是。而今首要的,便是慢慢收攏朝政大權,聯合□□與保皇黨的忠臣,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位置奪過來。”
楚渝疑惑道:“不是該先奪重要的位置麼?怎麼要那些閒差有什麼作用?”
“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男子露出一個笑,在那張陰騖的臉上顯得更加詭異,“若是一下子就□□,不說陛下沒有那份能力,就算有,長公主也不能放任陛下如此行為。”
“可是阿姐讓朕當天子,她不會阻攔朕想要權力啊,是先生……哦,是莫離告訴朕阿姐不會跟朕爭的。”楚渝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至於哪裡不對……他看了一眼遊先生,心裡惴惴不安,他還說不出哪裡不對。
遊先生陰沉著臉,逆光望向楚渝,“陛下,莫太傅如此說不過是為了陛下而已。陛下年已十五,又已經有了皇后,若是親政自然可以,不過長公主應該是不會答應的。陛下登基數月,政令皆從長公主出,這是為何?”
“阿姐說朕對朝政不甚清楚,決策不成熟,如此可能擾亂朝綱,等朕什麼時候學會了帝王策,再理朝政。”
遊先生笑道:“陛下,您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帝王策?怎樣才算學會?您一日不接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