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腰,突顯腰的纖細,幾乎纖細如柳。裙襬上秀著海浪雲升,跟隨著她的走動而波動著,栩栩如生。
腳下踏著白色紋雲鹿皮靴,上邊還有一圈白絨絨的毛,遮住她白皙的腳踝和一節細細的小腿。抬頭看她的臉,淡淡的眉梢略略高提了一點,眼裡水光瀲灩,深藏不露,鼻子小巧而微微噏動,嘴角勾著弧度,似笑非笑。
一頭長長烏黑的頭髮用精緻的的沖天舌芯銀冠束住,又用玉簪橫定,身後垂著流下來的青絲上還有兩條淺黃色的髮帶。蒼白的臉色已經有了略微的紅潤,但依舊比常人更白一些,更像是淡粉的梅花。
楚風不由多看了兩眼,砸吧砸吧著嘴,笑得別有深意道:“聽咱國師大人說,林姑娘要回來了。”
內侍拿來白色的狐裘,給楚熙繫上。
楚熙頓了頓,抬眼去看楚風:“輕語不是在林府麼?她去哪?”
……這個也能忘?楚風眨了眨眼睛。“林姑娘三個月前就去了臨州,回去給主公找藥。”
“……哦。”楚熙點點頭。沒有深究其他,她問,“蘇恆給孤上了摺子,說涇州本土大族聯合,準備在回軍路上,給孤一個下馬威,你說孤該不該下手?”
楚風道:“這事交給楊帆不就得了,楊老頭最喜歡處理這種事情了,我們四個沒一個比他更適合的。”
“那就交給楊帆罷。”楚熙想了想,還是接受了楚風的提議。
楚風領命要走,楚熙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喊住她:“不,這次,孤親自去會會這些世家大族。”
她露出一個神秘的笑,瞧著楚風道:“孤很久都沒有狩獵過了,不如,就請各位族長陪孤去草原涉獵罷……”
長公主府。
獨自坐在亭中,攜了一卷書籍,落坐在鋪著暖和的毯子上,攏著金色的披風,穿著出處名貴的白色宮裝,長長的宮絛伴著一枚天然的雙鳳玉佩垂在一邊,那黃色的穗子隨風飄動。
石桌上架著一隻小爐,爐火跳動,上邊擱著一個漂亮的白釉的官窯小茶壺,茶壺的壺嘴冒著滾燙的煙霧,嫋嫋升起,盤旋縈繞,最後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除了這個小爐和茶壺,還有一套精美的白玉茶器,小巧玲瓏,白如羊脂。用一個檀木做的茶盤擺著,一應俱全。
楚潯喜歡煮茶,品茶。她素來煩心了,或者是為難了,都會選擇煮茶來緩解壓力和平靜煩躁。
偶爾不能煮茶,她退而求次,也會自己跟自己下棋,看書來尋求安靜。像尋常女子會的琴棋書畫,她是會,可是卻是用來冷靜自己,而不是所謂的陶冶情操。
身為大陳長公主,她根本沒心情,也沒資格去觸碰這些。但是現在,她清淨下來了,沒有俗事打攪,她每日都沉浸在這些東西中,漸漸地,越發道骨仙風,幾乎要得道成仙,不問俗世了。
直到,白晚上門告訴她兩個訊息。一個是,楚熙出兵平復涇州,用計擊退了敵軍,俘虜了元軍十萬。當然,楚潯和白晚都很清楚,楚熙最多也就拿得出兩三萬兵力,撐死了最多就是俘虜個四五萬,再多,只怕楚熙撐不下反而遭殃。楚熙是個聰明人,如果她不聰明,也就不會大膽地去請一個寂寂無聲的老頭還恩遇有加,最後按照他的計策,打贏了這場勢力懸殊的仗。
最讓她佩服的,也就是楚熙肯以身犯險,有勇有謀。單憑她陣前談話和惹火呼灼嬌還能安全脫身,這就是個有膽略的人,敢運用朱紹這樣心狠手辣,計走偏鋒的謀士,也是有眼力和魄力。才能,她不如楚潯,但論權術,她比楚潯更高一籌。要不然依著她原來刁蠻任性的小郡主性格,朱紹敢當眾不給她面子,她早把他砍了。
楚潯在聽到楚熙以身犯險時,也只是微微一愣,然後就沉默不語了。擔心是有,不論她有多厲害,也不管她有多強大,這個,是人之常情。
一切好像恢復了楚熙沒有二次進京的時候,她在清風殿裡,也是這樣默默地聽著楚熙的名字,楚熙的事蹟,為她歡喜為她擔心。她很多時候都會以為,楚熙還是那個離她很遠,讓她淡淡地牽掛著的楚熙。
而第二個訊息,則讓她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
遊啟,官拜丞相!
楚渝瘋了不曾?她的第一個念頭。
不管之前如何胡鬧,她之當楚渝是想要權柄而已,她也就讓著他,等他不再戒備自己。
然而,事實並不是她想的那樣。楚渝在答應他要當個好皇帝后,在她剛欣慰地以為楚渝明白了之後,在她搬出皇宮的第二天後,下旨昭告天下,封遊啟為丞相,總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