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偶爾提過一次,見他不高興,也就不敢再說。
想想,他不管樂不樂意,他身為天子就一定要誕下太子,這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好。”楚渝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承和,阿姐想出宮去看看。”楚潯微微一笑,抬起頭望向外面,“我想回長公主府了。這裡,不適合我。”
“阿姐,你還生我的氣?”
楚潯搖頭,抿著薄唇。
知道楚潯並非是想要躲他,楚渝才放下心,他也知道楚潯不喜歡住在皇宮裡,如果不是他強求,也許楚潯早就在長公主府裡閉門不出了。沒有為難楚潯,他問:“那阿姐還會進宮來看承和麼?”
“不會。”楚潯道。看見楚渝露出失望的表情,她道,“如果你想見我,可以出宮。只是,如果你做出了危害大陳的事情,我怕你不敢來了。”
楚渝輕輕顫抖,勉強提起微笑:“承和想當個好皇帝。”雖然,不如你。
楚潯不置可否:“我想在宮外,任何事情都不過問。所以遊啟如果想要殺那些大臣,你就把他們貶出京城罷。畢竟他們都是擁護大陳的臣子。”
“好。”楚渝點點頭,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踏山河平復涇州,煮清茶靜修王府
楚熙煩躁地在赤城太守府踱步,臉上的急切是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朱紹和楊帆穩穩地坐在一邊,等著前方傳來的訊息。
聽見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楚熙停下腳步,同兩個謀士一同抬頭向外邊望去。
楚風面色歡喜地跑進來,看見楚熙,當即大喊道:“贏了!我們贏了!”
贏了?楚熙一愣,反應過來,又問了一句:“當真?”
楚風激動道:“元軍已經退兵了!楚戰正在派兵去追!”
“什麼?”楚熙聞言欣喜,聽到楚戰去追,喜色退去,沉下臉道,“誰讓子允去追的!”
“是臣。”朱紹這時站了起來,承認道,“是臣給子允將軍獻計,讓他趁敵軍潰敗,前去追擊的。”
楚熙皺眉道:“窮寇莫追的道理,輔之先生不知?”
朱紹道:“正是因為窮寇,所以老夫才讓子允將軍追。”
楚風見楚熙脾氣又要上來,忙打圓場道:“輔之先生想必有謀,主公但且聽一聽。”
朱紹輕蔑地瞥了楚熙一眼,抖了抖八字鬍說道:“元兵即使中計被擊退,依舊有十萬人馬,遲早會捲土重來。我軍實力不如,她大可堂堂正正要求決戰,我軍若是不出,軍心則因此動搖,我軍若出,又定會兩敗俱傷。元軍雖然效仿我大陳,然而不過一嬰孩而已,方才出生稚嫩,被我們一擊,那呼灼嬌公主必然心中大恨。她心裡有恨,定會亂了方寸,此刻退兵,她在一眾將領面前抬不起頭,如何記得要防止我等追擊?她熟知我大陳兵法,也知道我等‘窮寇莫追’的道理,我軍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定讓她措手不及。”
“她的兩個皇兄正在爭奪皇位,她來戰場,無非是為了立功給某位皇子助陣,好扶持他上位。可惜她此次與主公王對王,卻輸在了大意上。元軍跑回營中,驚恐不定,而有飢渴萬分,所飲用之水正好是我軍所下之毒藥,楚戰將軍挾勝利之兵,追潰敗之軍,如何?”
一陣靜謐。
楚熙嘆息,歉然道:“輔之先生,是孤錯怪先生了。”
“報!”話音剛落,有一軍士高呼而進,面有喜色道,“主公,元軍退回草原了!”
楚熙這回徹底震驚了。看看朱紹,半晌找不到話說。
大陳天授元年十一月十二日,秦武侯領軍五萬擊退涇州元軍進犯,平復涇州,歷時兩月有餘,於十一月十五日班師回府,並八百里加急快馬上報天子。
整個涇州都被楚熙納入囊中,又因為俘虜了五萬的奴隸,楚熙的勢力大增,想要收沒涇州世家大族的土地和家奴,世家大族聽聞,紛紛聯合抵擋楚熙,意欲起兵反楚熙。
“這倒好,外患剛去,內憂又起。”楚熙伸手讓內侍給她繫好腰帶,隔著簾子跟楚風說。
楚風捏著糕點吃得滿嘴都是,一點也不想四大軍師之首,一邊吃著還一邊喝酒,烤著暖爐,十分愜意。
模糊不清地應著楚熙,抬眼看向簾子。裡邊內侍出來,撩開簾子,楚風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引頸盼望。
楚熙一身月牙白的裙裝,上邊用金絲線勾勒了幾圖案,一朵雪白的梅花盛開在腰腹,襯得楚熙高潔美麗。一條細細的腰帶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