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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莫不嘆息,顏查散道:“那夥惡賊又曾來否?”老丈搖頭道:“倒是不曾,想是咱這窮鄉之地,不值得惦記。”白玉堂又道:“怎不見那張廚子?”老丈又嘆,道:“老天作孽,我那兒媳孃家本不是此處人,前些日子那裡又遭了災,兒子兒媳趕過去了。”言罷雙目微合,只是嘆氣。眾人安慰了一會子,張奴兒一旁點心吃飽了,開始哈欠。老丈起身道:“奴兒不懂規矩,離了父母便睡得不安穩,勞煩諸位了。”待老丈抱著張奴兒到了門口,白玉堂又上前逗弄了幾下,方由著兩人出了屋。眾人唏噓不已,坐了會子便各自歇息去了。

已是入秋,過了子時便涼得很。顏查散下床起夜,只覺得那長條凳上似無人,只這夜裡實不明朗,又睏倦的緊,到底不曾在意。

次日一早,眾人與老丈作別,顏查散見白玉堂精神的緊,想是自己夜間迷糊,要問的也就罷了。張老漢回得屋去,收拾了早飯,喊張奴兒起床穿衣,見張奴兒兜肚鼓鼓囊囊,伸手一摸,竟是厚厚一沓銀票,慌忙出了門,向著眾人離去方向叩了數個頭。

展昭自顏查散等走後,日日憂心不能放懷,想著襄陽水深,幾人不知能撐到幾時。最最掛懷的還是那不會水的老鼠,時常恣意妄為也就罷了,只那襄陽王爺不是個簡單的,這老鼠一般人又約束不得他,怕是要吃虧的。可看那閒庭花落,流水逐雲,人生不過須臾,若得恣意一把,卻也不虧的。亂糟糟想了一堆,展昭嘆了口氣,巨闕歸殼,彈了彈衣塵,轉身進屋。白福早送了雙鳳樓包子點心過來,置於桌子當中食盒內溫著。見展昭進得屋來,忙笑道:“展爺用好。不知昨日可得二爺訊息。”展昭笑道:“實不曾得。倒勞煩你日日奔波。”白福忙躬身施禮:“小人惶恐。這也便是小心的私心了。此去洪澤甚遠,似二爺性子,絕不肯寄訊息回來,白福便想這麼個法子。但凡二爺有了訊息,還望展爺知會一聲。”展昭暗道,哪是去洪澤除水患,分明是去襄陽闖龍潭,其兇險不可估量,只這如何不能允白福知道。指尖輕點桌面,展昭道:“若得玉堂訊息,展某自當告知。”白福歡天喜地去了。展昭自用了早飯,打點精神,去了前堂。

顏查散一行走了如日,路上見幾處村落,皆如那張家所在村落一般,遭了盜寇搶掠。眾人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白玉堂幾次夜間暗探村民所指之地,均無結果——那夥賊似帶了何種目的,早不知去向。一日公孫策歇息時,對白玉堂道:“白義士心繫蒼生,實為可貴。然操之過急,勞身傷神,反而不美。”白玉堂點頭稱了聲“是”。此話也便打住了,當日公孫策起夜時,果見白玉堂老老實實睡在那裡。

半月後,眾人臨近襄陽,再尋不見囫圇村落,唯見饑民倍增,路伏餓殍,怨氣沖天。幾人加快行程,儘快趕至襄陽城。襄陽王亦遣了接待吏過來。襄陽果如展昭所言,城門看守甚緊,周邊貿易卻極其繁榮,委實詭異得很。幾人欲拜會襄陽王,卻被告知王爺狩獵出城去了,便於驛館處暫住下來。待用罷午膳,白玉堂思及一路怪像,對顏查散道:“既是古來名城,自然別有風情,小弟意欲街上瞧瞧熱鬧去。”顏查散道:“你這性子可要束著些,人地兩生疏,莫惹甚麼亂子。”白玉堂嗤笑:“能惹甚麼亂子。顏兄若不放心,著雨墨跟著便是。”顏查散失笑道:“雨墨哪裡管得住你。”回頭問雨墨,“可願隨往?”雨墨喜道:“自是願意的很。”公孫策打趣道:“自是願意的很,白少俠素來出手大方,省了你的銀子。”眾人大笑不已,把個雨墨鬧了個大紅臉。白玉堂笑罷,以眼神示意公孫策,見公孫策點了點頭,也點頭,抱拳道:“白某去也。”起身帶雨墨而去。

此時已是未時,本應街上寥寥,集市卻熱鬧非常。雨墨興高采烈人群中鑽了會子,漸漸有些失望:集市上多為江湖把式、算命求財,更兼些刀匠鋪子。雨墨鑽了好一會子,尋了個物件攤站定了,挑挑揀揀,不時拿眼角瞟著白玉堂。白玉堂抱著胳膊一旁瞧著,暗自好笑,也不搭言,讓雨墨好生無趣。這攤上多是些周邊異族物件,銀飾較多。白玉堂拿起一把銀質彎刀把玩了會子,那攤主見白玉堂似是個大方的主,忙道:“這位少俠好眼力,這銀刀可是個好物件。有身份的人家著人打造了送給自家娃子,能辟邪保一生平安的。”白玉堂將銀刀於手中掂了幾掂,挑眉看去,也不搭茬。那攤主見遇到個識貨的,忙笑道:“少俠果然好眼力。也罷,常言道好刀自能識主,今日便給少俠瞧瞧。”回身翻找了一陣,雙手奉上,道:“少俠上眼。”白玉堂接過來一瞧,果然是好物:鍍銀的刀鞘,上面鑲著瑪瑙等物,當中一塊碩大的貓眼;拔出銀刀仔細瞧,只見做工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