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進入和釋放像萬家千戶迎新年齊放的爆竹,一直炸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
勾陳睜眼,看到樓越散著發坐在床邊。
樓越很少不束髮,平日裡總是一絲不苟地束著發。勾陳一直特別喜歡看樓越散發的樣子,所以才總去扯樓越的髮帶,當樓越的發像瀑布一樣瀉滿背,束髮時強撐的冷硬像月光落進柔和的湖面,變成清泉般皎潔,如處子般清澈別緻,配上眉心點胭紅樓印,致命的誘惑。
夜裡數次差點被樓越拗斷的腰在清晨已恢復如初,勾陳微微起身,扯了扯樓越的發。
樓越側過臉來看他:“起來麼?”
這樣的場景卻像清晨神清氣爽的丈夫等新媳婦起床。
勾陳動了動,要起,被樓越輕柔地按回。
樓越低頭垂下的發掃在勾陳臉上,有些癢。
樓越並未走開,保持這樣的姿勢,定定地望著他,半晌才道:“還疼麼?”
勾陳:“我是神仙,那點事……哪裡能到這種地步。”
樓越按著他雙肩的手緊了一緊。
勾陳眨了眨眼。
樓越的手勁又重了幾分,眼睛又泛起忍耐的紅絲。
初通人事的勾陳懂了,腦海裡千軍萬馬掃過:樓越是牲口麼!若非他是天帝,普通神仙都要折在他床上。
那麼硬的床板!必須換掉!
腰下被輕輕地抬了一下,塞進一個枕頭,要墊高某個地方減輕不適。勾陳赧個大紅臉,蹭地坐起來:“我真的不至於!”
樓越端起水杯,手上用勁溫了一下,遞到他唇邊,一邊喂他喝,一邊啞聲道:“真的不至於?”
勾陳一挑眉一揚臉顯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和深厚的修為:“我什麼人!真的不至於。”
樓越手頓了頓,艱難地忍耐了一陣才道:“我知道了。”
後來無數個夜晚,勾陳用身體明白了樓越所謂的我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起身出樓,冷不防一根木棍掉下來。
勾陳正在拿眼瞧樓越,沒注意,被樓越拉了一把將將避開。
昨天夜裡什麼事都做了,這回被樓越拉到懷裡靠了一下,勾陳才意識到應該臉紅,那張萬年的鐵面扭捏地紅到耳根,他掩飾地彎腰去撿那根木棍,碰到木棍時,被樓越也伸過來的手指觸到,勾陳老臉又是一紅,抬頭去看樓越,正見樓越盯著木棍若有所思的目光閃過。
這根木棍是屋簷的一根支架,勾陳不解地道:“我記得這一塊剛修過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