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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跟著他好好學。陳,這是柯涵,再出採訪你帶著他多學學,也能幫你寫寫稿子。”

飛來橫福!我差點當場跳起廣場舞,滿口答應著,說了聲下午要拍攝公安拘捕嫌疑人的畫面,先退下了。

電視臺記者外出採訪時要拿很多裝置,三腳架和攝像機重量都不輕,所以分搭檔時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一組兩人最好一男一女,男士負責扛攝像機幹體力活兒,女士負責美(誤)。雖然我是正經八百的純爺們,奈何最近下鄉採訪十分頻繁,機器也換成了大的,也有點吃不消了。

現在天降一個做苦力的實習生,簡直喜大普奔。

托實習生的福,孫主任沒再提我工作時睡著的事。我也有個片子急著編完,沒顧得上深入瞭解新搭檔就去了機房,只告訴他下午有采訪,對方很痛快地應了下來。

我向來喜歡早到,用來應付突發事件,下午到單位時柯涵已經在等了,不錯不錯。他提過攝像機,又十分體貼地推開轉門,我在心裡默默給他上升5個百分點的好感度。

電視臺的實習生一抓一大把,關係硬和有眼色必須得選一樣,一樣都沒有?對不起,不養沒用的人。或許是這個實習生有工作經驗,反正目前來看,很不錯。

到達現場的時間剛剛好,有不少群眾得到訊息,都在派出所路邊圍觀。我舉起機器問他:“哎,那個誰,你有紙巾嗎,白紙就行。”

柯涵似乎永遠在隨時待命,衝我一笑:“路上我已經調過白了,你直接拍就行,話筒線也連好了,要採同期嗎?”

“一會看情況……”沒想到他辦事效率這麼高,我有點懵逼,好感再次刷高。這會兒所裡出來幾個穿警服的,押著一個面相猥瑣的男人往車上走。我一看正主來了,趕緊舉著機器往人頭攢動的地方拍過去。

這人犯下兩樁命案,一起是陳年舊事,讓他跑了十年,另一起是前不久城區內的□□殺人案。性質惡劣,各方壓力很大,一眾刑警日夜堅守崗位把案子破了,沒想到又審出一起,算是意外收穫。

被姦殺的受害者母親和舊案受害者家屬也來到現場,一看到行兇者就想到自己深埋黃土的親人,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圍觀群眾或有些許動容,或冷眼旁觀,演盡世間百態。

穿制服的人估計是見慣了,只是不動聲色地押著人往車上走。我老早就選了個不錯的位置,既能拍到受害者家屬,也有嫌疑人的全景。可惜,那位母親的情緒實在太激動,哭著哭著竟衝上前來想要打那人一頓,被警察推到我們這邊來。

我正全神貫注盯著鏡頭,只看到一個人影在螢幕裡向自己逼近,嚇得本能往旁邊閃開,攝像機好像磕到了什麼東西。更捉急的是我腳後跟絆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完了完了完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攝像機抱在懷裡。奶奶的,機器砸壞了,我就得賣身白乾好幾年啊……

嗯?這誰?我並沒往後倒下多少,就被人從後面擋住了。

然而我顧不上回頭看,受害者家屬情緒愈加激憤,這是很有看點的素材,我道聲歉繼續跟拍。人群騷動起來,我被擠得搖搖晃晃,身後擋著我的人托住我舉機器的胳膊,另隻手環住我的腰,取景器裡的畫面立刻穩穩當當。

犯人押到車上,受害者家屬情緒也平復了,我跟完最後一個鏡頭,四下張望找自己的新搭檔,直到頭頂傳來一聲低低的笑:“我在這,找誰?”

“啊,找你。你幫我拍我去……”我轉過頭看到後面的情況,失聲了。

一道血跡順著柯涵的眉邊蜿蜒而下,已經開始乾涸,血順著他眼睛滑到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 文筆還在鍛鍊中,請多提意見_(:з」∠)_

☆、飛來橫機

“我……我撞的?”估計是剛剛我站在他身前突然往後閃,抗在肩上的攝像機撞到的就是他。

柯涵唇角含笑地點點頭。人潮散去,直到這時我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他,雙眼皮高鼻樑濃眉,還有微微上翹薄厚適中的唇,美男標配。關鍵是從他今天的表現看來,他不止可以負責美。我心裡五味陳雜:攝像機硬邦邦的磕到臉上肯定痛得不行,他卻連手都沒松一直護著我……

我對現在的狀況無言以對,這算什麼?上班第一天把新同事的帥臉磕出個口子來?“對不起……唉……總之先去醫院吧,今天風大,你這傷不好好處理會感染。”

“不去找市民採同期了嗎?”

“先不了,大不了我稿子寫得長一點,畫面也夠,我明天有空找他們隊長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