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兇手與你無關?”
“戚大俠真看得起在下,”顧惜朝被他手心的溫度激得一顫,“六扇門養了這麼多人,查不到最初出事的時候,我還在大牢裡喝餿水?”
他這話一說,戚少商的眼神不由得軟了下來,也不再追問,手順著顧惜朝的肩膀滑到他身後,去解綁在他手上的繩子。
顧惜朝由著戚少商去,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繼續打量這個存滿利劍的屋子:“有意思,原來此處是一個劍莊,難怪之前的倉庫裡全是木材的氣味;兵器鑄造受管制,他們不能明目張膽採購火炭,只能這樣替代了。”
戚少商已經解開他的手,拿著他的手腕活動了兩下,又蹲下去解他的腳踝:“不錯,這裡是城外近水山莊,江湖上都知道是個鑄劍的世家所在。”他丟開繩子,一樣在顧惜朝小腿上揉了揉,好讓他的血脈儘快暢通。
“你認得這裡主人?”顧惜朝手腳知覺恢復,站起來小心檢視。
“不認識,不過聽說過,莊主叫做江橋,畢生長於鑄劍,他的獨子江點紅雖說子承父業,但在江湖上還有個燕山劍客的名號,”戚少商猶豫一下,“按說他們都不是會涉足廟堂的人。”
顧惜朝說:“我當初去殺你時候,你也只是個土匪頭子,如今不照樣穿了官衣,吃著皇糧?”
他此刻舊事重提,好似重劍當頭直下,戚少商眉間怒氣一聚,伸手去拉他:“你就這麼喜歡跟我對著幹?”
顧惜朝反手一掌拍開他:“我一直都是做我要做的事,是你老是來擋著我!”
戚少商見不得他這幅一意孤行的樣子,也出手去拿他,兩人一時間居然在這斗室中過起招來。
起初怕驚動山莊巡守,他們還有所保留,然而幾招走下來彼此都有些難以抑制的氣血湧動,不知不覺認真起來,偏巧這個所在最不缺的就是兵刃;等“白大人”逃脫被發覺、追查者鬧到左近時,兩人手中長劍一碰,這才暫且一歇。
戚少商問他:“躲不過了,一起殺出去?”
顧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