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搭理他。
要不是他天天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他,說不定他還樂意表現一下對他的在乎呢!
丞銳看他睡了,扭頭髮了幾個訊息,找人幫忙查一下。
嘴上說得硬,真讓白川為別人的事情來回奔波,他可不樂意。
梁蒙靜靜地看著床上側躺著沉睡的唐齊,他額上的汗已經全部擦去,蒼白的臉色如舊,只是呼吸均勻,終於有了點正常神色。
他的擔憂越來越重,許多事情纏繞在一起,讓他心頭的危機感越來越重。
總處的死橫空擾亂了他之前的想法,讓他對前路茫然起來。
服務生敲了門,把早餐送進來。
梁蒙把唐齊喊起來,一點點喂他吃下。
“我想睡覺……”唐齊喃喃。
“你太累了。”梁蒙斬釘截鐵道,“吃完睡覺,我不打擾你。”
唐齊終於聽了進去,把飯吃完,重新蜷進被子裡補眠。
他人本就看起來可愛瘦弱,梁蒙心底雖然知道他多厲害,可是看他弓著身子在被子裡蜷成一團,還是忍不住心疼。
這小崽子生來就是折騰他的!
陪唐齊待了一會兒,梁蒙悄悄出去,想看看嶽灃的情況。
敲門進了臥室,桑德坐在床邊,垂著頭看著仍在昏迷的嶽灃。
雖然手術很成功,傷口暫時都縫合好了,然而嶽灃失血過多,整個人被包得像個木乃伊。
梁蒙輕輕敲了敲門。
桑德回頭:“還沒睡?”
“過來看看你們。”梁蒙站在原地不動,“醫生怎麼說?”
“外傷沒關係,現在醫療發達,五天內就可以痊癒,只是有些傷口進了骨頭,需要慢慢養。”桑德看了看嶽灃,“麻藥退後他會疼個一兩天。”
“他現在還昏迷著,你守著也沒什麼用,要不要出來聊聊?”
桑德看著嶽灃身上的繃帶心臟一直跳,的確需要出去緩一緩,便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來到客廳,梁蒙熟門熟路去酒櫃找出一瓶新的香檳各自斟了一杯:“壓壓驚。”
桑德揉著額頭接過來,苦笑道:“的確好久沒這麼受驚了。”
梁蒙坐下來問他:“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我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桑德將酒杯在手中轉了轉,看著他疑惑道,“你呢?怎麼會在這裡?唐齊……他不是被通緝著嗎?”
“說來話長……”梁蒙頓了頓,想起桑德閱歷深,便說,“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
“哦?你說。”
梁蒙將唐齊調來特三處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仔細描述了一遍,有些事情牽扯到S級的家族事務,他沒法對丞銳白川二人說,但桑德置身事外,觀念立場也與尋常人不同,做個傾聽者正好。
桑德耐心地聽他說著,一直沒打斷,偶爾問幾個小問題,一副認真沉思的狀態。
聽他說完,桑德直切要害:“你們的到來也不是偶然的,是被人算好的。你們、我和嶽灃,甚至丞銳白川,都‘恰好’來到這個島上,不,還有陸雅……你們遇到的這些人,現在全部都在這裡了。”
“等等……你是因為嶽灃被綁架來的,我和唐齊是因為……我們的身份,可丞銳和白川是來度蜜月的,這個是丞銳突然決定的,白川不知道,還有陸主審官……他被停職也不過是幾天前的事,臨時決定來這裡是因為他家小孩在這裡有訓練。”
桑德搖搖頭,似乎有些嘲諷:“梁蒙,一個月之前,你連我們幾個人都沒見過,可是現在,我們同時出現在了一個平時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地方——你竟然覺得這是巧合?”
梁蒙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只是不願意承認,有人能將我們這些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第96章 chapter5—12
桑德深以為然。
就目前所知,這七個人沒一個看上去軟弱可欺的,若真有人能將他們所有人都一併算計了,恐怕不一般。
嶽灃終於在近中午時開始痛呼,麻藥的效力消失,鑽心蝕骨的疼痛爬滿身體,他嗚咽著在床上翻滾,血跡很快暈滿了繃帶。
“嶽灃!”
桑德扔掉酒杯跑進臥室,就見他家小孩渾身是血地在床上打滾,雙目緊閉渾身顫抖,滿臉都是冷汗,手還胡亂在身上抓著,試圖將腿上的繃帶扯開。
“幫我按住他!”他上前按住嶽灃的手,衝隨後進來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