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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把匕首放在手心,低著頭胡思亂想。

桑德說:“我本來還想,你會不會申請中止謀殺呢。看來我還是有點高估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啊。”

嶽灃戲謔地看著他:“怎麼,覺得我不夠愛你?”

“看不透你,不過這樣挺好的。”桑德低低笑了兩聲,“別太愛我,我承受不住。”

嶽灃知道他想起了付月,便說:“怕我像我哥一樣殺了你?”

桑德點頭:“有點。”

“我現在不就是在殺你麼。”

“那你倒是動手啊。”

兩人爭執幾句,像是小孩子鬥嘴,吵了幾句就不忍說下去了,太丟人。

先妥協的是嶽灃,他直接抄起匕首橫滑向桑德頸動脈,目光鎮定,胳膊很穩,上下襬動的幅度很小,刀光在夜裡格外明亮。

然而下一刻,桑德忽然一拳打向他腰側。

這一拳又急又重,嶽灃只覺得左腰一痛,人下意識地彎下腰去,手裡的匕首直接刺了下去。

桑德迅速側身避開,匕首堪堪劃破他胳膊,狠狠釘在床上。

他右手一悠,繩索攀上嶽灃的左臂,桑德右手也攏了上去,不過三秒鐘,嶽灃的雙手已經被繩索牢牢綁住。

桑德一把將他推到地上,雙手緊緊箍著他的手,飛快地把自己的手從繩索中抽出來,立刻補了一拳在他腹部,痛得嶽灃慘叫起來。

桑德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從他身上站起來,反手把床上的匕首拔下來,朝門口一扔,鋒利的匕首瞬間釘在門上。

“早跟你說了我很會解繩子的。”桑德踢了踢地上的人,“快死的時候我還能掙脫繩子報警,更何況現在完好無缺。你是傻啊還是故意的?”

嶽灃弓著背痛苦地悶哼著,雙手放在腹部,喊痛:“痛……”

桑德驟然心軟,蹲下去,把人從地上撈起來抱到床上,嘴裡責怪著:“你說你費這麼大勁自討苦吃,為什麼呢?”

嶽灃眼角都痛得擠出眼淚來,委屈地控訴:“你不肯告訴我實情。”

桑德閉了閉眼,伸手幫他揉肚子:“你就不能讓我有點秘密嗎?”

嶽灃舉高手讓他揉,嘴裡道:“我不信付月會無緣無故地殺人。”

“還覺得我在騙你?”桑德狠狠按了一下,惹來嶽灃又一次慘叫。

嶽灃平時不是禁不住痛的人,工作時難免會遇到一些危險情況受點傷,他從來沒叫過,以前受訓的時候苦多了,也沒吭過,可是在桑德面前,他就是覺得委屈,就想喊出來。桑德兩拳打得又準又狠,一看就是練過的人。

“你學過拳擊嗎?”他問。

桑德哼了哼,道:“私生子嘛,總得學點功夫防身。”

嶽灃閉了嘴,側躺著不肯理他了,臉埋起來,一副抗拒姿態。

桑德掀開他襯衫看了看,腰側和肚皮已經泛青了,他自己下手重了些,立刻就顯了色,印在少年光滑溜白的面板上看著都可憐。他嘆了口氣,去取藥酒,出門不忘把門上的匕首拔下來收好。

不過幾分鐘,再回來的時候嶽灃已經盤腿坐在床上了,繩子早就扔在一邊。

這也是個解繩高手。

桑德慢慢走近:“躺下,給你擦藥。”

嶽灃瞪著他,固執道:“你先說付月的事。”

“你……”桑德氣得不輕,但是沒辦法,嶽灃這個性子簡直執拗到討厭,他只能忍著,總不能把他給殺了。他走過去,不耐煩道,“行了,告訴你,過來擦藥。”

嶽灃看他臉色變差,乖乖躺下,掀開衣角把肚子露出來,嘴裡還嘀咕:“下手真狠。”

“這算什麼狠,狠的時候死人的。”桑德嚇唬他。

嶽灃立刻想到付月,抿緊了嘴警惕地看著他。

桑德拍他肚皮,發出啪的一聲響:“白眼狼!”

嶽灃咬住嘴唇,這次有骨氣地沒喊出來。

桑德被他氣得哭笑不得,倒了藥酒在手上給他揉傷處,忍下火氣說:“付月的事我沒騙你,事實就是我說的那樣,他要殺我,我報警之後看到他真的下殺手,嚇到了,潛意識就是保護自己,所以怎麼反制住他的我也記不清了,估計和剛才制服你差不多,刀子陰差陽錯捅到他身上……我現在說不清當時我是不是故意捅過去的,因為只有幾秒鐘,我又瀕臨昏迷邊緣,所以記不住。”

嶽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沒有插嘴,等他繼續說。

桑德本想聽他說幾句,結果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