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睡衣出來,簽收了超市送來的貨物。
等他重新坐到沙發上,已經是晚上7點多。
來來叼著飛盤過來找他玩,桑德逗了會兒狗,總覺得忘記了什麼。做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忘記和嶽灃打招呼了!
他把通訊器翻出來,發現從5點到現在,有十個未接來電,全是同一個人。
他默默地把基本被他當擺設的通訊器開啟,給對方回了過去,不到兩秒就被接了起來。
“桑德先生,是你嗎?”嶽灃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是我。”為了確定,桑德還是問了一遍,“嶽灃?”
“對,是我。”對方的聲音有些哆嗦,“您今天提前下班了嗎?我過來的時候店門已經關了。”
“我今天休息,沒開店。”桑德頓了頓,問他,“你現在還在外面?”
嶽灃有些猶豫:“嗯,我……其實我還在店門口。”
桑德驚訝:“你怎麼還在那兒?”
“您說今天還要再聊一聊的,我在等您。”
嶽灃的聲音很低,但是語氣中的小委屈還是讓讓桑德有些尷尬,只好轉移話題:“你吃飯了沒有?”
嶽灃的聲音聽起來更可憐了:“沒。”
桑德無奈,只好說:“那你來我家吧,請你吃飯,算是賠禮道歉了。”
他把地址報過去,為今晚的選單多加了一個菜一個湯。
他家離店裡很近,步行半個小時就到了。外面天冷雨大,嶽灃走得快,不到20分鐘已經按了門鈴。
桑德開啟房間的聲控系統,問:“嶽灃?”
“是我。”
桑德直接說:“開門。”
系統立刻將門開啟。
嶽灃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來來撲過去,朝他汪汪汪地叫起來。
嶽灃嚇了一跳,低下頭才看到這隻小不點,笑著蹲下去,盯著它看:“小傢伙,你好啊。”
來來後退幾步,遠遠繞著他跑了半圈,叫了好幾聲,漸漸被他陽光般的笑容虜獲,小心地靠近。
嶽灃一直沒動,伸著手等它到了眼前,緩慢地摸上它頭頂:“乖。”
來來趴在地上任他摸,乖巧了許多。
桑德在廚房聽到門口的動靜,喊了一聲:“嶽灃你隨意,飯快做好了。”
嶽灃把傘立在門口的桶裡,脫了外套換了拖鞋,把來來抱起來摸著,繞進來四處找他:“桑德先生?”
“廚房呢。”桑德應了聲,端著菜往出走。
他做飯從來不穿圍裙,鬆鬆垮垮的針織衫上濺了幾個油點,下巴冒出了青茬,頭髮垂在耳側,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像家庭煮夫。
“淋雨了沒?”他問著。
“還好,褲腳有點溼。”嶽灃想幫忙,然而懷裡還有隻小狗,便尾隨著他去了餐廳。
“你先坐著,我去端菜拿碗筷。”桑德說完,繼續折回去端菜。
來來嗅到飯菜香味,掙扎著想往桌上跑。
嶽灃緊緊抱著它,從盤子裡偷了根蘿蔔條塞給它,然後把手指吮在嘴裡舔乾淨,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等桑德。
“偷吃了?”桑德一邊放盤子一邊問。
“沒……沒啊。”嶽灃很心虛。
桑德嘴邊抿起一抹笑:“我說來來。”
嶽灃一看,小傢伙正咔吧咔吧地用那幾顆還沒鋒利的奶牙咬蘿蔔呢。
他羞愧地捂著臉,不敢看桑德。
桑德哈哈一笑,擺好了碗筷遞給他:“吃飯吧。餓了嗎?”
“有點。”嶽灃靦腆地抽了抽鼻子。
“我廚藝一般,你將就一下。”
“不會不會。”嶽灃搖頭,等他動了筷子才開始吃飯。
桑德說得沒錯,他廚藝的確一般,但是嶽灃在冷風冷雨裡等了許久,早已餓得肚皮空空,吃得很香。
桑德懶洋洋的,雖然也餓著,但是吃東西依然慢條斯理,還能順便夾點菜逗來來。
來來為了一點吃的毫無尊嚴地被他逗著,後腿蹲著,前爪探著討吃的,發出嗚嗚的撒嬌聲。
嶽灃看著他逗來來,忍不住問:“您很喜歡狗嗎?”
“還好,只是一個人住著有些無聊,所以養個寵物逗一逗,小傢伙挺可愛的,就留著了。”桑德撓撓來來的下巴,眼睛眯起來,“是吧小傢伙?”
來來彷彿聽懂了他的話,叼著土豆歪著腦袋看著他賣萌,汪了一聲結果把嘴裡的土豆給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