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伶人,冀州城若不易主,小人的身份便不會改變,縱然有危險也無妨——兩位若信得過小人,就且將這件事交於江一春吧?”
說罷,這人就緩緩彎腰,誠摯地向兩人行禮,懇求著他們的信任。伯邑考與散宜生見他這般說話行事,無法拒絕也只能由著他帶著那十幾名虎賁上山,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江一春上到山頂最高處,四周看了看,就見東邊一處山坳處突然閃出一個人頭來。他連忙撿起一塊石頭向那人頭扔了過去,那人頭一縮,就消失了個沒影。
你道這縮排土裡去的人是誰,正是申公豹從他師兄懼留孫那裡勾來的一名徒弟,名叫土行孫,最擅長土遁之術。
而這山谷處的泥崩現象原本就是江一春吩咐帶來的那幾人作弄出來的。
當初紂皇穿越而來,看著兩名嫡子殷郊、殷洪很是不順眼,說是親生的吧又分明是別人的種,極致不爽下,紂皇就將這兩位皇子從自己的視野裡打發了出去,讓他們率領一支人馬帶了大筆的錢財出國遠遊,去國外蒐羅商湯所沒有的新鮮玩意。
這兩個嫡子倒真是妙人,紂皇叫他們蒐羅的奇珍異寶不過零星偶得,反倒是大批的植物種子、古怪物件也不管適合不適合、管不管用,統統叫人送回了朝歌皇宮。
有幾樣東西本是別國禁制輸出的,這兩小子也使著勁兒瞞天過海地弄了出來。
一心巴望著兒子能給自己鼓搗來美人等奢侈品的紂皇,在見到第一批送回來的東西后,真是氣得臉都青了,非但將這些東西統統送進庫裡鎖起來,不許別人再拿到他眼前,還使人八百里快騎趕上這兩個混賬東西,要這兩個小子好好看清楚給他們的旨意,別亂折騰老爹給他們的金銀財寶!
無奈,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兩小子是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之後幾次依舊如故,根本沒有將他們父皇的命令放在心上。
噢,以上其實是外人所看見的,實則是兩位皇子送回來的東西都在這一次被藏在了金甲行軍的糧草車中,看能不能為富饒的冀州帶來新的美好前景;至於那八百里快騎也不是去責備兩位皇子,而是將另一筆金銀送到了他們手中,用於行路上的花銷。
當然,這筆金銀紂皇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搜刮來的,為此光是撞死在九間殿臺階上的大臣就不只兩三個。
而這山谷中的山崩,用的就是兩位皇子送回來的硫黃、硝石等製作出來的炸藥轟的,江一春與紂皇一個心眼的壞胚子,仗著這時候的人沒有見過炸藥,更查詢不出炸藥的來源,竟然張狂地吩咐手下一定要等到西岐的人走到山谷中段了再將埋好的炸藥引爆,力求將最多的西岐士兵活埋在山谷泥石中。
現在想想,這辦法真尼瑪缺德,要是他沒有一時興起拿火鳳去“勾引”西岐人,要是伯邑考沒有中計跟著火鳳凰去了黃河岸邊,指不定這西岐之子現在已經被埋在了崩裂的泥石下,嚥氣了。
江一春不禁慶幸地拍了拍胸脯,暗道一聲:好在好在,哦米豆腐!
而在山下的伯邑考,可不知道江一春此時的慶幸,他已在散宜生的建議下撫開了琴絃,為所有計程車兵演奏了一曲來自他們家鄉西岐,傳播最廣泛的一首民謠,這清揚、溫柔的曲調很好地撫慰了受傷者的心靈,使他們不再感覺那麼的疼痛、難受。
山上,土行孫縮排地裡去後,江一春嗅了嗅空氣,發現硫黃、火硝的氣味已經完全消散,這才安心下來,他此前做事不覺得自己缺德,現在卻反而擔心火藥那刺激性的味道被伯邑考聞到,記在了心裡,若是以後再用到火藥的時候,引起了伯邑考的“誤會”就實在太不妙了!
好在他們是在土崩發生之後,幾個時辰才趕來這裡的,不要說山腳,就連埋放炸藥的山頂也沒有一點氣味了!
跟著江一春上山來的西岐士兵,見到他突然拿石頭砸了出去,連忙到他跟前詢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其中幾人更是跑去了他石頭砸去的地方,可惜除了一個小小隻容一個幼童藏身的山坳外,什麼也沒有看見。
江一春當然不會跟他們老實交代,隨口胡扯一句“看見了一隻山雞,就想砸來玩玩”,便將老實憨厚的西岐士兵騙了過去。
因為江一春、金甲和御七都是紂皇的分。身,他們的意識與紂皇相互聯絡在了一起,其中一人所學到的東西別人也會懂得,這也算是“分。身之術”帶給紂皇的一點點金手指,在記憶時絕對的事半功倍。因此御七所學的巫醫之術江一春也都清楚明白。他領著西岐計程車兵,在山上搜尋藥材,一面採摘一面叫人送下山去,直到星幕垂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