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眼圈。然後把腦袋埋進溫涵的肚子,還包著紗布的手攥著溫涵的衣服角。成了個有嘴不吐聲的悶葫蘆。
溫涵瞧得搖了搖頭,被方子旭一番孩子氣的動作弄得沒轍了,母愛氾濫的撫了撫方子旭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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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最後一段的完整版——請無視。
……我莫名其妙的讓溫姑娘母愛氾濫了一把,莫名其妙的想把題目改成親孃……據以上所述,我確定我該吃藥了!
嗯,明天去看神經科,不出意外應該是沒有更新的。(這兩天已經更了五章了!最後一天假請留給我看病!)
PS:有沒有覺得我抽風的小綠字很破壞氛圍……囧
☆、化冰記(上)
方子旭在床上一躺;躺了一個半月。日日喝米粥吃不帶一點油腥的菜,全為了郎中的一句話,忌葷腥。
前幾天很難熬,傷口反覆撕裂還夜半發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子旭跪了一晚上跪出來的毛病。肩膀和掌心傷的最重,傷到了骨頭,疤是必然會留的,徹底養好是沒有可能的。累了溫涵衣不解帶的照顧著。
溫涵說,她燒的昏迷了還在唸著昭儀公主。
方子旭事後覺得自己大概是怨氣太深了,所以才會在發熱的那幾天嚷著女人的名字。
老爹那邊跑死了兩匹馬特地送來一封信,開篇便是一通訓斥,那個糙老爺們擔憂的直跳腳,但卻沒能照顧到在鬼門關打了兩轉的方子旭是何等心情。
方子旭像是鬥敗的母雞,日日垂頭,臥在被窩裡倒真有點安心待產下蛋的味道在裡邊,很是焉壞。
方子旭有怨氣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她已經很久沒見到昭儀了。數起來總共四十七天,四十七天對她方子旭的死活不聞不問。當之無愧的狠心。
她想了很久,病著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想,清醒點了就有條有理的想。想的是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想法。可這妖女的心事就是個黑匣子,她若不說,你也猜不透,她若說了,你也要掂量下可信的程度。想來想去,最後她一廂情願的猜,這妖女的脾氣太大了,還沒消氣。
那妖女怒氣衝衝的向她問罪,可到頭來還是瞞下了她犯的欺君大罪。
女人不來看她,她便不能去找女人問個明白嗎?笑話。
活動了兩下手腳,趁著溫涵去煎藥,還帶傷帶病的方子旭躥了出去。
找到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女人時,方子旭覺得出來找女人是自己做了一個很糟糕的決定。
聽到和親眼看到,不是一回事。
她喜歡上的姑娘坐在後院裡的一棵梨花樹下,同一個面如冠玉清逸出塵的男子相談甚歡。
方子旭覺得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疼的厲害了,隨手抓了一個經過的小廝問話,才知道這男子跟那女人不是第一次偷情了,男人這段時間在公主府出入頻繁,下人早已見怪不怪了。原來,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時候,女人便像現在一樣跟著男人花前月下喝著小酒。直愣愣看了一會,那男人越看越眼熟——是熟人。
侍中郎彭越。
昭儀瞥到了她,還是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只是那笑臉給的是別人不是她方子旭。
你若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自然希望這姑娘只對你哭只對你笑,傷心難過只告訴你一個人,容不得旁人染指,以此來證明,你在你喜歡的人心裡,處於一個不可替代的位置。
方子旭心裡在乎的女人,同別人談笑,那風情和嘴角撩起的笑像一根刺尖銳的紮了進去。刀子砍來時哼都沒哼一聲的人,疼的一哆嗦,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然後又狠狠的咬住牙,眼神沉了沉。
心口的疼緩了過來,方子旭再沒去瞧女人,揮了揮衣袖就走。
她很在意,夜深人靜裡輾轉反側,白天畫面就是揮之不去。
於是夜半三更,方子旭藉著熟悉地勢之便,避開了府裡的暗哨悄無聲息的潛進了昭儀的屋子裡。那女人在洗澡,屏風後站著兩個等待傳喚的侍女。方子旭放倒了兩個丫頭,繞過屏風徑直到了池子邊。
熱氣溫蘊,水裡撒著花瓣。腳步聲引來了昭儀的警惕,底叱了一聲:“誰?”
方子旭定了身形,緊緊盯著白氣裡那雙惑人的眼睛。真是個妖女,方子旭在心裡輕輕說。
“公主何時,肯給子旭一個準話?”半響後方子旭問。
“子旭,你這顆腦袋真的不想要了嗎?”昭儀有氣,微微的冷笑。
方子旭沒吭聲,看著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