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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慣也惟妙惟肖,想來必是身邊熟識的人代寫的。只是縱然再形似,神也不可能相似。”昭儀指了指前一張說:“這張字筋骨外露,整篇看上去略草,想來執筆的人在寫的時候心不靜氣不定,而且本身就是個倔脾氣的急躁之人,而這張字,雖然形似前者,但轉筆之間溫潤,雖然刻意劍拔弩張,但仍瞧得出寫字之人性情內斂,沉靜溫婉——這後面抄錄的,恐怕是駙馬身邊熟悉且親近的女子代筆。”

昭儀面色沉靜,只是把那個‘女子’二字微微咬了下,小云吐吐舌頭,心裡為駙馬的前景表示擔憂。

“罷了。”昭儀公主冷冷的說“這一摞紙叫人拿去廚房引火用,省的擱在我這添堵。”

小云點頭稱是,心裡卻明白這位主子可沒有罷休的意思。

昭儀公主大婚之事,由皇上親自擬旨詔告天下。上京內家家戶戶掛燈放炮慶祝,奔走相告,更有人喜極而泣。

既然新婚在即,將為□□,那公主以後再找樂子也該是在駙馬身上找了吧!應該不會再難為上京裡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了。駙馬,說白了在上京百姓眼裡就是轉嫁公主火力,分散公主精力的——替罪羊。上至名流貴族,下至平頭百姓,在駙馬這個問題上笑的見牙不見臉。來得好來的妙,上京內眾口一致的對駙馬歌功頌德。

上京有三害,奸相何忠良,太監李公公,以及,公主昭儀。

前兩者為禍朝堂後宮,而後者,則為心患隱疾,最難醫治不說,連喚一聲名字都要先抖三抖。

方子旭腦袋支在視窗,神色頹廢,跟病秧子一樣無力的依傍這木框。也是一副慘遭三害之首惡茶毒是模樣。

首惡在她後面悠哉悠哉的品茶。

方子旭很頭疼,不知道溫涵泡的那壺十文錢五兩的爛樹根有什麼好品的。方子旭構造簡單的大腦實在無法揣測出公主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想報復自己的話,貌似這位大齊的三公主勾勾手指就能做到了……又何必委屈自己跟她這個欲殺之而後快對頭虛與委蛇?難道說,是要用婚姻這種極端的手段把自己捆在她旁邊再慢慢的折磨報復?方子旭瞎琢磨著,眼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側頭去看昭儀,正巧對上了那雙慵懶的妙目。

“駙馬”昭儀喚了聲,眼中含笑,脈脈情意許給方子旭“本宮馬上就是你的妻了,若想瞧,光明正大的瞧便是了。”

虛情假意!方子旭翻了白眼,不得不說這女人裝模作樣的本事當真了得。當初一副剝皮拆骨的兇悍模樣,現在又深情的眼裡快擠出水。方子旭轉過臉,接著欣賞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和杵著像木樁子一樣的公主侍衛隊。

可惜,昭儀公主沒有還方子旭清靜的自覺。

“駙馬不肯正眼看本宮,莫非是本宮貌醜,堪比無鹽女,傷了駙馬的眼?”

方子旭裝不下去了,轉過身子同昭儀大眼瞪小眼。瞪了會,瞪累了,營造的氣勢緩了一緩,方子旭陡然想起了這個女人現在的身份。身份一出來,便百般無味。方子旭垂下頭恭聲道:“不知公主今日來有何要事。”

“沒事便不能來嗎?”昭儀換了個稱謂,柔柔的嘆息說:“子旭,我想你了。”

方子旭頭垂的更低,幾乎耷拉到地上“臣,受寵若驚。”

刨去中間兩個字,便是受驚。方子旭這陣子被昭儀的態度刺激的的確受了驚。

昭儀見方子旭同自己搭話明顯敷衍,性質缺乏不說,君臣之分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眉宇間便也冷了兩分,微微眯起眼,走到方子旭跟前,勾起下顎,半是強迫的命他抬頭,冷淡道:“子旭可是厭我?”

這個動作讓方子旭忍不住皺眉。見過惡霸紈絝當街調戲人嗎?這動作襯得方子旭像被調戲的小媳婦,處在任人欺凌的弱勢地位。方子旭忍住心裡的不痛快,勉強說:“不敢。”

不是不厭,只是不敢。語氣很衝。

“駙馬倒是坦誠。”昭儀聞言勾著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昭儀湊上去捏著方子旭的下巴,強吻上了她。唇齒的相貼讓方子旭一時錯愕,下一刻昭儀卻在她的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鐵鏽的味道擴散到整個口腔。嚐到了血腥味,昭儀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把一句話輕飄飄的送進方子旭的耳朵裡。

“方子旭,你欠本宮的還多著呢。”

方子旭呲牙捂住嘴,疼得倒吸氣,這女人果真不是善茬。

昭儀心情卻明朗不少,悠然嫵媚的說:“駙馬可別忘了,三日後的婚禮。”

方子旭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跡,心裡怨這女人小肚雞腸,多大點的事記恨到今天。就算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