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旭……錯了。”方子旭遲疑了下,被這番在情在理的話逼的頭疼,終於咬牙把錯認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方子旭拿老爹交給自己的理來自我安慰。
“既然錯了,子旭打算怎麼改?”
方子旭有種搬石頭砸腳的痛感:“那公主以為如何?”
昭儀勾起嘴角:“成親在即,子旭不若先熟悉下夫妻的相處之道,將‘夫綱’抄錄五百遍”
方子旭懵了,五百遍,抄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這女人果然是記仇的!方子旭打心裡覺得,與其讓自己屁股貼板凳靜坐抄寫‘夫綱’,還不勝把自己捉去用版子招呼一頓。她咬牙,在心裡發狠。
“天色不早了,本宮送駙馬出宮。”昭儀說。剛才方子旭的表情細節一個不落的進了她的眼,昭儀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我更的慢,請點選收藏,養肥後再宰了吃!保證肉質新鮮,肥而不膩。哈哈哈哈哈哈!這篇文我要開葷開葷,寫楚歌時青菜蘿蔔搜刮的肚子裡都沒油水了~
☆、蛔蟲
入夜,望月閣,書房
方子旭哈欠連天的抄錄“夫綱”,昏燈下的那些字她看都不想看一眼,雙眼放空的拿著狼毫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她老爹當年為了讓她多讀點書,那是拿著大刀架在她脖子上硬逼出來的,結果這位公主殿下倒好,仗著身份,刀都不用亮她就要服軟,表面上還得裝成心甘情願的樣子出來。方子旭就突然想起老爹了,自家爹雖然糙點,也喜歡逼她做些事,但她在老爹面前能笑能怒能鬧,可以真性情大咧咧的表示自己的不滿。但在上京不行,有君臣之禮,有身份高下。她方子旭在這對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只能低眉順眼的裝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哪怕心裡那隻狼都氣的跳腳,但屁股後頭的那條大尾巴還是得搖啊搖。
想狗一樣。方子旭生了悶氣,暗裡咬了咬牙。
一張寫完,方子旭揭著墨跡未乾的紙輕吹,盤算了一下,一個下午也就抄了七八十遍,五百遍遙遙無期。
“少主可是累了?”陪方子旭來到上京照顧她起居的溫涵含笑的端上茶點。
方子旭心裡有氣,摔了筆墨髮起小脾氣來,不耐煩的說:“不抄了,那個什麼公主愛拿我怎麼辦就拿我怎麼辦。是殺是剮我都認了!”
“少主累了便歇。”溫涵體貼溫柔的說“別折騰自己。”
方子旭想想也覺有理,口有點渴便接過茶盅一飲而盡,有點委屈的跟溫涵抱怨“溫涵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行兵打仗沒半點問題,可讓我坐在這什麼也不能幹,抄一本通篇迂腐言辭,沒半點用的書,簡直要命。”
“是是,不過畢竟是公主交代下來的事,少主可不能怠慢了”溫涵輕笑,“剩下的便由溫涵代勞就是。”
方子旭眼神發亮,感激的看著她。
溫涵故意嘆了口氣說:“反正代書這種事,這些年我也沒少做過。”
某人過意不去了:“這筆人情先記下來,待日後溫姐姐有什麼事,吱會子旭一聲,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方子旭討好的笑。
“少主掛在我這的帳,可都記了一本冊子了,好像回回都有赴湯蹈火這四個字。”溫涵取笑道。
方子旭打了個哈欠“還不是你從來不肯讓我幫你什麼,想還債也沒機會。”
溫涵見狀無奈道:“少主休息吧,這有我。”
“嗯,你也是。”方子旭是真累了,又困又乏。當年被老爹每天早上從床上拽起來練功都沒喊過一聲苦的方子旭倒在了抄書下。由此可見,世上最傷神的,便是‘書’這一字。
方子旭也不出書房,徑直躺倒軟榻上歇息,入睡很快,沒一會就夢會周公了。溫涵放下筆,輕手輕腳尋了薄褥給方子旭蓋上後,這才重新做到書桌前,低頭認真的抄錄。
五百篇抄錄,於第二日送達三公主的琓霖府。
昭儀微微一怔,自言:“倒是速度。”
伺候在身邊的侍女小云掩嘴輕笑道:“這自是因為駙馬對公主的話入了心。”
“哦?”昭儀似笑非笑的看了小云一眼,便漫不經心的翻起那厚厚一摞抄錄來。翻著翻著,昭儀捏著兩張摘錄,臉色沉了下來“弄虛作假的本事不小。”
小云縮了縮身子,生怕觸到公主的逆鱗。過了一會,見昭儀公主的臉色緩和了些,小云才忍不住好奇心問了一句:“公主怎麼瞧出來駙馬作假的,我瞧這前後字跡沒什麼不同啊。”
昭儀微微冷笑:“是沒什麼不同,起勢走筆甚至連小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