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衣袖慢慢地捲到了上去,給她看了看纏著白色繃帶的胳膊,很淡地回答:“還好,讓**把我帶走後,他們就找大夫對我的傷口進行了醫治。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祁參放在桌上的手掌攥了起來,冷聲問道:“你受了槍傷這麼明顯的事情,為什麼他們還要拘留你問來問去,你為什麼不讓白家的人給你申請取保候審!”
“這件事,我不想讓白家知道。”祁齊放下衣袖,面無表情地回答,“所以才讓你來處理。”
“但是我看這裡的環境很糟糕吧。”祁參冷冷地站起身來,不帶絲毫情感地說道,“你們這邊的辦案人員也真夠垃圾。”
說完這句話後,她竟也不再做任何的交代,直接轉身走出了探視場所。
從她不帶任何辭色地離開後,第四天,差不多同樣的時間,祁齊被通知可以跟隨代理律師也就是她的妹妹離開。
“取保候審的稽核和執行速度倒是出人意料地快。”祁參雙手插在衣袋裡,走在祁齊的身側,像是在接著四天前的話題在說著話,與姐姐一起走出拘留所,接著抬手指了指外面停著的一輛車,“為了方便,借你修理廠的一輛車來用。”
祁齊簡單地“嗯”了一聲。
祁參有點不爽地看了看她,走上前開啟車門,等她也坐進來後,才又說道:“四天的時間倒是足夠我瞭解這個案情了。當初你從案發地離開時,情況肯定很糟糕,所以才使得路人報了警。跟你發生肢體衝突的毒販老大現在倒是重傷躺在醫院裡,你下手挺狠,他現在還連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小弟們正想盡辦法要給他報仇,當然,這個情況很正常。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應該沒有了。”祁齊目視前方,微微地眯著眼睛,“不過,希望你儘量不要牽扯太多人進來。”
“你房子裡的那個小女孩兒嗎?還是你手底下的那幫廢物男人。”祁參掃了她一眼,淡漠地問。
祁齊“啊”了一下說道:“因為我很久前做的一件事,引起了那個毒販的報復,進而牽連到了康梓馨,她是為了我而受過。所以,我不想把她再扯進來。”
“但她是直接受害人和目擊者,如果她可以參與到這個案子來,加以適當的證據,開庭以後,你很有可能被當庭無罪釋放。”祁參很可觀也很漠然地指出,“雖然目前還沒有人將她扯出來,但我想……”
祁齊壓根不在乎她此時想法地打斷了她的話頭:“我說過了,將這個案子與她本人完全分開處理。”
祁參明顯揚起了怒火,按著方向盤扭頭對她微高聲地斥道:“真這樣的話!你接下來有可能被判刑坐牢,你到底明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如果不明白我就不會讓你過來了!”祁齊也轉過頭很嚴厲地看向她,“究竟是誰沒有搞清狀況啊祁參!?”
祁參一時語結地用滿是憤怒的目光瞪向她,而在姐姐面不改色地回視中,她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憤恨地甩開頭去,發洩般地捶了下方向盤,旋即卻又陰沉而沉穩地回答:“好的,我明白了。現在先送你去醫院,然後回家。”
祁齊吁了一口氣,在座位上微微下滑身體,靠在了靠墊上恢復了沉默。
去醫院檢查、上藥和取藥的過程很慢,祁參全程都在不斷陪同,但又相對寡言,倒是在醫生拆開祁齊傷口的繃帶,露出那被打穿的還未有癒合跡象的傷口時,她的眸裡閃過一道冷冷的光,張口便說道:“看來,很嚴重。”
祁齊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要安慰她一般地露出一點笑意:“子彈沒留在胳膊裡,已經很讓我慶幸了。”
“你害怕開刀嗎?”祁參雙手撐在桌上,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傷口上,語氣冷絲絲的,“有膽子去收拾別人,沒膽子收拾自己嗎?”
“對自己都殘忍得起來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祁齊只是如此回答。
祁參很輕地皺了下眉頭,沒有回應個人看法。
從醫院離開,兩人直接回到了祁齊的家,在開啟門邁進門的那一瞬間,有一道人影撲了過來,暖煦的溫度貼在祁齊帶著寒意的軀體上,讓她有一瞬間的呆滯。
“你終於回來了,祁齊!”康梓馨的話語裡有嘆息和欣喜和害怕,卻讓祁齊的冰冷的臉色瞬間變得緩和了下來:“嗯,這幾天是有聽話沒上班吧?”
康梓馨仍舊掛在她的身上,使勁地點頭:“我都在等你的訊息!幸虧你臨走前告訴我該打電話給祁參求助,否則我一覺醒來可能還以為你生我的氣離家出走了!”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祁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