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麥色的肌膚上,肌肉的紋路清晰可見,體格卻不失輕盈,此時他正一手握著賀蘭瑾的斷髮,一手搭在飛劍的劍柄之上,正好將賀蘭瑾圈在了懷中,形成一個曖昧不清的詭異姿勢。
賀蘭瑾從發呆中回過神,與此同時,慕輕執也退了開去,握著劍,向著練武場中心走去,末了,回頭看了賀蘭瑾一眼,示意其跟上。
一路小跑,賀蘭瑾才追上了先行的慕輕執,看著這寬敞的場地和邊上放著的玲琅滿目的兵器,賀蘭瑾似是想起了外公翁雲家的練武房,小時候曾頑皮,跟著孃親回孃家探親時,還跟小舅舅學過幾日武術,可惜,小舅舅嫌棄自己資質愚鈍,且自小身體也不是很好,便沒有繼續學下去,小舅舅教的那幾招花拳繡腿也早就在聖人的“之乎者也”裡,被消磨得一乾二淨。
慕輕執取了乾坤棍,乾棍自己用著,將坤棍遞給了賀蘭瑾,道:“今日我們切磋一下武技。”
賀蘭瑾:“…………”
慕輕執見賀蘭瑾沉默,以為他是默許了,出其不意的出棍偷襲,“啊!”賀蘭瑾抱頭痛呼。
“你……為何不躲?”慕輕執看著被自己打中額頭,幾乎是眼淚汪汪的某公子,先反咬一口。
賀蘭瑾無語,你武藝高強,可我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你還出手偷襲,我倒是想躲,可我躲得了麼?
慕輕執看了看手中木棍,再看看蹲在地上正抱頭暈乎乎的賀蘭瑾,半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驚訝道:“你不會武?”
被慕輕執眼中那抹驚詫深深地刺痛了自尊心的某公子,刷——地一下子站起來,不顧額頭一片青紫,握著短棍就殺了過去,口中饒有氣勢的喊道:“再來!”
小半柱香後,賀蘭瑾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額頭上又多了一個紅塊,明顯這次慕輕執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以此人的三腳貓功夫,想必身上早就沒一塊好肉了吧,慕輕執偷偷在一旁忍著笑,這人居然真的不會武,還這麼不禁激,被自己三兩句話一說,就非要跟自己比試,說實話,慕輕執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能把坤棍甩得跟個擀麵杖似的。
“還來麼?”慕輕執有一下沒一下地用乾棍敲著掌心,狀似無意的問道。
賀蘭瑾恨不得當場翻白眼,此人真是好不要臉,明知道自己不會武還問自己來不來?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這麼無恥!累得快變成蘿蔔泥的賀蘭瑾擺了擺手,道:“陛下英明神武,草民認輸了。”
“哦。”慕輕執淡淡地應了一聲,蹲下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道:“你出身武家,外公是珏國鼎鼎有名的翁雲老將軍,母親亦是將門虎女,你怎麼連一點內力都沒有?”
看似關切的話語,賀蘭瑾卻怎麼聽怎麼欠扁,尤其對方那要笑不笑的唇角,氣得賀蘭瑾很想揍對方一個生活不能自理,自己不會武乃是天生體質所致,孃親和外公對此也無比惋惜,這次的慕輕執真的是踩到了賀蘭瑾的尾巴,只見賀蘭瑾不顧渾身痠痛,霍然起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再來!!”
一個時辰後,賀蘭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累得幾乎要攤在路上,回想起自己在練武場上的場景,自己那麼拼命,而慕輕執卻像貓捉老鼠一般輕鬆寫意,一肚子無名火一下子躥到腦門,賀蘭瑾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然,這人一定還是因為戰場上自己曾設下陷阱阻他大業,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先是用質子禁臠的位份在精神上折辱自己,現在又是要從肉體上發動攻勢了麼?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我當初真是看錯他了!“哼!”賀蘭瑾重重的哼了一聲,在小太監的攙扶下,慢慢地向自己的偏殿走去。
而不知道賀蘭瑾已經將自己想象成一個偽君子的某人,正在悠然的享受著薛公公準備的熱茶小點,眼睛微眯著,好不愜意。
“陛下何苦要折騰這賀蘭公子?”薛士圖在場外看得一清二楚,那賀蘭公子分明一點內力都沒有,整個打鬥套路也是毫無章法,時不時還要被自己絆倒,撲到陛下的懷裡,或是一個不小心即將滾落練武臺,被“好心”的陛下接住抱起,真是好不可憐。
慕輕執喝了口香茶,笑得見牙不見眼,緩聲道:“朕就是喜歡看他主動撲向朕的樣子。”
薛士圖:“…………”
姜果然還是陛下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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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
自從那日比武場一役,幾乎是每天都要被慕輕執傳召,傳召的內容自然是武技比試,賀蘭瑾弄不明白,自己在武功方面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