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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碧藍的天就陰沉了下來,不一會兒,細碎的雨點混著風洋洋灑灑了一大片,打溼了一地落英。

“陛下,天色不早了,是否擺駕蘭貴妃的宵隋宮?”薛士圖觀察著慕輕執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正在閉目養神的慕輕執眼都沒睜,便擺手回絕了,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薛士圖,你覺得剛才那番對弈,如何?”

薛公公抖了抖浮塵,知道慕輕執的脾氣,自然不敢一味的阿諛奉承,擺正了心態,中肯的評價道:“那賀蘭公子的棋藝確實算得上上乘,但以老奴多年的經驗來看,陛下斷不該會輸給他。”

“你到是會說話。”慕輕執看著一臉正氣的薛士圖笑出了聲,又微微轉過頭看向亭外雨簾,嘆了口氣,道:“可是朕輸了。”

“那是因為陛下想要輸!”薛士圖一臉憤慨的打斷,滿眼的信誓旦旦,就差沒拍著胸脯立血書了。

“你說的對,是朕想要輸。”慕輕執伸出手想要接亭外的雨,剛觸到便是一片清涼,“越是美味的珍饈越是要放到最後吃。”說著勾起唇角,徒留一片居心叵測的曖昧。

薛士圖:“…………”

作者有話要說:

☆、比武

自那日對弈之後,又過了半月有餘,北羿百姓們終於從太上皇駕崩和新帝登基的混亂中回過神來,開始津津樂道的討論起這新帝的臠寵——那位神秘的珏國二皇子來。

有關賀蘭瑾的傳言漫天亂飛,各種版本都有,從“才高八斗的白嫩書生”到“殺人不眨眼的鬼面將軍”,從“放浪不羈的浪蕩皇子”到“心懷不軌的別國間諜”,總之將賀蘭瑾說得上天入地,光怪陸離,給這個珏國質子添上了一層更加濃厚的神秘色彩。

這日午後,偏殿內的小丫鬟們依舊吃飽了撐著,坐於廊簷下一邊繡花一邊說三道四,全當飯後消食之用,此次說得版本更是驚天地,泣鬼神,小丫鬟正講到:“要說那賀蘭公子我是見過的,膚白貌美,唇紅齒白,就連那皇上寵了數年的蘭貴妃都及不上他三分,你們知道是為何?”

其餘幾個小丫鬟嘰嘰喳喳的圍上前,追問下文。

那領頭的丫鬟故意賣了個關子,笑得一臉神秘,壓低了嗓子說道:“那是因為啊——咱這賀蘭公子壓根兒不是個男兒身,據我七嬸孃的三閨女的老相好說,那賀蘭公子是個女扮男裝的俏姑娘!”

“嘶——”眾人聽得倒吸一口冷氣。

轉個角,不遠處的牆根邊,正在侍弄蘿蔔地的賀蘭瑾一不小心掐斷了手裡握著的那根蘿蔔纓,看著折了一邊的蘿蔔可憐兮兮的耷拉在地裡,賀蘭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那邊廂還在絮絮叨叨,全然不知,這些所謂的秘辛都被當事人給聽得一清二楚。

“秦姐姐,此話當真?”

“我是誰?沒有證據,我能亂說麼?我跟你們講啊!我那七嬸孃的三閨女的老相好偷窺賀蘭公子,啊呸!是偷窺賀蘭小姐洗澡,看得那是真真兒的!好一個出水芙蓉的美人兒啊!真是嬌滴滴的惹人憐。”

“…………”賀蘭瑾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在蘿蔔田裡,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扶著牆根默默地回了寢殿。

守園子的老大爺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對這位沒架子且手藝好的賀蘭公子萬分崇敬,見他今日回來的如此早,疑惑的上前問道:“公子,您今日怎這般早?”

賀蘭瑾揉了揉眉心,道:“何老伯,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還沒等賀蘭瑾走到室內,來傳話的小太監就尖著嗓子叫起來:“哎喲喲,賀蘭公子,您就先別急著回屋歇著了,陛下叫您吶。”

還沒從自己性別遭質疑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賀蘭瑾有些呆愣愣的,那小太監一路催著,拉拉扯扯的就將賀蘭瑾帶出了偏殿。

一路無話,又是一陣七拐八拐的,等看到那拱門的牌匾時,賀蘭瑾還有些愣神,“習武堂?”賀蘭瑾不由得念出了聲。

“賀蘭公子,陛下該等得不耐煩了,您快些進去吧。”小太監伸手在其身後推了一把,賀蘭瑾一時不察,一個趔趄摔進了門內。

“噌”的一聲叮噹脆響,一柄飛劍險險地從賀蘭瑾肩側飛過,帶起數縷青絲齊斷,橫插進一旁的硃紅門柱之上。

還沒等賀蘭瑾回神,一個黑影閃過,眼前一暗,一位赤膊勁裝的男子飛身而來,將那幾縷被劍鋒劃斷的青絲皆數接在了手中,自不必說,這赤膊男子便是飛劍的主人——慕輕執。

練武多時,慕輕執的身上已然出了不少汗,細細密密的覆在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