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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平常那樣說說笑笑,賀蘭瑾很欣慰,他沒有看錯人,亦沒有愛錯人。

何榮朝乾脆放下了鋤頭,一屁股坐在了賀蘭瑾身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牛飲了一口,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能進這後宮又能活到今日的有幾個是好想與的?公子就是太淡泊了,這樣不好,不好……”邊說邊搖頭嘆氣。

賀蘭瑾笑了笑,道:“我與他兩人之間的事,我不負他,他不棄我,旁人又能如何?”

何榮朝繼續搖了搖頭嘆息,剛聽到這倆人的故事時,以為是慕輕執痴纏的辛苦,誰知這賀蘭瑾卻是淪陷的厲害,那句話要怎麼說呢,就是有種讓人瞎了狗眼的感覺,賀蘭瑾是何榮朝為數不多的看得起的人,卻被慕輕執這個白眼狼給搶走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而且這鮮花也是個不爭氣的,一心想要插在牛糞上,對此,何榮朝心裡很是憤憤不平。

“你到底是看上那人哪一點?”何榮朝不無惋惜的問出口。

賀蘭瑾被問得愣了愣,一邊絞盡腦汁的回憶,一邊磕磕巴巴的道:“我也不知道,先開始好像是因為覺得他可憐……”

“可憐??他哪裡可憐了?!!天天欺負公子你!老頭子我!還有這裡的花花草草為樂,這種人哪裡可憐啦?!!哪裡?!!你指給老頭我看看哈!我看公子你是不是邪魔入體,病糊塗了!”何榮朝幾乎是咆哮出聲,就差上前抓著賀蘭瑾的衣領吐血了。

賀蘭瑾眼神有點迷惘,他傻笑了一聲,道:“我確實是病的不輕。”

何榮朝:“………………………………………………”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你在哪裡呀~還在我孃胎裡……

☆、陰鷙

北羿西側,山水之前的珏國王都之中,依舊壓抑如初,賀蘭瑾走後,此等環境並無改善,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珏國朝內朝外,都在為新帝之事奔走忙碌。

入夜,墨色凝了一晚,珏國王宮中,一位長相再普通不過的宮女端著碗蓮子羹,拐進了五皇子賀蘭瑜的偏殿。

殿內,桌案前,賀蘭瑜握緊了宮女遞給他的紙條,稚氣的大眼睛裡透出與他平日裡作風完全不符的陰鬱,整個臉掩映在燈火下,有些毛骨悚然,許是連一直護他左右的賀蘭瑾也不會想到,其實賀蘭瑜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是兇狠。

他將紙條投擲於燭火之中,自言自語地道:“兄長,你已經忘記阿瑜了麼,你……”

話未盡,一口嫣紅從口中溢位,滴落在燭臺之上,火光搖曳,血氣氤氳。

“主人!”地上跪著的宮女心急,想要上前去扶,卻被賀蘭瑜一個狠戾的眼神嚇了回去。

他抹乾淨嘴角的血,徒手掐滅了燭火,笑道:“雪魈,三皇兄和皇后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被喚作雪魈的宮女搖了搖頭,道:“陛下病危,怕是命不久矣,賀蘭瑾走後,皇后與三皇子對帝位勢在必得,已無心其他,我們的人並未引起注意。”

賀蘭瑜低低的笑出聲,聲音時斷時續,他笑得眼角泛淚,才停了下來,道:“柳飛雪真是糊塗了,她雖然逼走了二皇兄,可這珏國皇宮內,還有我這五皇子在……不是麼……”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賀蘭瑜眼中泛著寒光,勾起唇角道:“哦~我差點忘記了,我那一母同胞的好姐姐似乎也對帝位有所企圖呢,女帝?想得倒是挺周全的,只有我那二哥才會傻乎乎的衝上前,自己要求做了那質子,也要換回所謂的骨肉血親……”

最後幾個字他咬的很重,似乎將其掐進了手心裡,嘴角又泛起嫣紅,血親?我的母后……我的父皇……我的好姐姐……

黑暗中,賀蘭瑜揮了揮手。

雪魈知趣的退下,臨到門口,聽到裡面人說的那一聲平靜的“開始吧”。

雪魈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主人的心意,能夠在主人面前說得上話的那人,遠在北方,她很難過,但她是個殺手,殺手是不該如此的。

雪魈離去後,屋中再無他人,賀蘭瑜沒有點燈,藉著月色,盯著那殷紅的鮮血順著燭淚滾落在桌邊,帶著那人滾燙的溫度,他撫著心口,笑得猙獰又可怖。

“兄長……阿瑜沒有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記得這珏國的各位皇子公主麼……

☆、殺戮

不知從何時開始,北羿帝被一個珏國質子迷得暈頭轉向之說傳遍了街頭巷尾,一時之間,流言四起。

宮中更是花樣百出,各種版本都有,卻沒有一個是有利於賀蘭瑾的,賀蘭瑾不是沒有聽過,但他並沒有將此等流言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