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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合上了門。

農院的主人,那位好心大叔正在院門前趕著一群鴨子下河,見那位溫和的公子前來,忙側了側身,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關切的笑容。

賀蘭瑾也報之一笑,想到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有些難過,有些不捨得,可他想,他用劍傷了他,那麼深,流了那麼多的血,那人想必是恨他的,就算不恨,也應該不會再喜歡了。

賀蘭瑾停頓了一會兒後還是伸出了手,手心裡躺著的是那顆留有血漬的玉珠,他謙卑的行了禮,道:“多虧大叔的收留之恩,在下想典當這顆玉珠,作為我和弟弟路上的盤纏,剩下的一半贈給大叔,全當這一夜來的叨擾。”

老實巴交的大叔沒拿過如此貴重的東西,不肯收,賀蘭瑾好說歹說,央他幫忙典當,說是就算做辛苦費和這一日來的伙食費,這位大叔才勉強收下了,放在衣襟上擦了擦才心懷惴惴的放進懷裡,說是侍弄完雞鴨就去集市典當,並熱情的挽留賀蘭瑾兄弟二人吃午飯。

賀蘭瑾沒怎麼推脫便答應了,不顧大叔的阻攔,進了西面的廚房,幫大叔打點午飯。

大叔拗不過他,只得道謝,趕完鴨子,一個人出了村,去往集市。

賀蘭瑾在廚房忙碌,徒留賀蘭瑜一人在擁擠的寢室,房門後邊的一扇小窗開啟又合上,房中立時多了一個人,粗布麻衣,滿臉風霜,仔細一看,正是出門去幫賀蘭瑾典當玉珠的“好心大叔”。

一進屋,那位大叔便雙膝跪在正閉目養神的賀蘭瑜面前,恭敬的遞上那顆玉珠,道:“主子,這是瑾皇子要屬下幫他典當的東西。”

賀蘭瑜睜開眼睛,將那顆玉珠接過,放在纏滿紗布的手心中把玩著,那日他親眼看到賀蘭瑾用劍將這玉珠上的繩結挑斷,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慕輕執眼中出現如此驚慌的神情,玉珠的內部留有裂紋,一看便是用內力震碎的,裂紋的圖案正好是一個瑾字,賀蘭瑜心中明瞭,勾了勾唇,笑得邪氣。

他將珠子重新遞還給“好心大叔”,道:“就按兄長的意思辦,你去暄陽城內,務必找一家最大的典當行,將它當掉,當一個好價錢。”

跪著的“好心大叔”未多一言,點頭行禮,也沒看清他是怎麼離開的,便已是不見了。

賀蘭瑜重新閉上眼睛調理內息,心下卻忍不住喜悅,慕輕執,我倒要看看,你重新從典當行裡得到這顆被棄之敝履的珠子時,又會是什麼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低氣壓

玉珠典當了不少銀錢,告別了那位好心收留的大叔後,賀蘭瑾和賀蘭瑜順利地踏上了去往珏國的歸程,在賀蘭瑜若有似無的催促推進下,倆人離開的行程很快。

而暄陽城內,百官御史這幾日的日子皆很是不好過,北羿帝的喜怒無常,讓他們人人自危,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上朝,驚恐萬分的回家,生怕龍椅上的那位一不高興,就要了自己的腦袋,畢竟這幾年下來,朝中真正耿直清廉的官員能有幾個?頭上的那位想殺你,分分鐘就能找到個正當理由,讓你被千刀萬剮還喊不出一個冤字來。

百官們人心惶惶,自然都喜歡去找陛下身邊的親信詢問生路,最近這一向備受聖寵的蘇皖章蘇大人不知為何,毫無預兆的就被慕輕執貶了好幾個官階,送到翰林院的閣樓裡編寫史料去了,如同打入冷宮,弄的其他官員更加心驚肉跳。

作為陛下剩下的為數不多的親信之一——薛士圖這幾日也是過得焦頭爛額,左右腦打轉轉,對上,要在陰沉的慕輕執面前小心翼翼,對下,要應付那些如同驚弓之鳥的嘮叨官員,薛士圖覺得自己這壽命折得挺快,不知還剩幾年好活,宮外不曉得實情的都只當最近我朝與西蒙的局勢不好,慕輕執憂國憂民導致其心情不佳,而曉得內情的薛士圖則在心中不下一次的吶喊著:賀蘭公子!你快回來啊!老奴這條爛命要頂不住啦!!啦!!啦!!

今日慕輕執難得沒來上朝,百官們皆是鬆了一口氣,抹著頭上的冷汗就屁顛屁顛的滾回家安分守己去了,內心無一不在祈禱,希望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不光是慕輕執陰沉著臉,喜歡找人練刀,素日頑劣嬉鬧的慕翀水這些天來也煞氣頗重,那天他跟薛士圖留守後方,根本沒看明白出了什麼事,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相中的賀蘭孃親跟著別人跑了,父皇還受了傷,雖說傷的不重,可父皇一直萎靡不振,成日裡不說話,讓慕翀水也開懷不起來。

這日正巧有個調戲宮女的管事太監撞到了慕翀水的槍口上,豬頭肉看著自家小主子笑得一臉純真的模樣,心內為這位色膽包天的管事太監默哀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