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也不能正常生活了吧…
有沒有人…來…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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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籠罩著整個空間,勁爆喧鬧的金屬樂讓人的耳朵都隱隱作痛。空氣裡瀰漫著酒精劣質香水的味道,摻雜著隱隱的腥臭。打扮瘋狂怪異的男人女人在舞池裡癲狂一樣,跟著音樂甩頭搖肩,扭動著身體,墮落沉淪…
“輝子,走吧,東口。”
成才靠在酒吧角落裡的沙發上,沒有一絲神采死魚一般的眼睛乾澀的轉動了一下,行動遲緩的站起身,面無表情,跟著同樣枯瘦的如行屍走肉的明子出了酒吧的門,回頭看了一眼滾動著霓虹光的,油膩膩髒兮兮的酒吧招牌,冷冷的勾起了唇。
“明哥,輝哥”小飛在東口巷子深處已經等了很久,旁邊站了兩個人,看到明子和成才的身影緩緩出現,他小聲的打招呼。
成才和明子走近,才看清小飛身邊的兩個人的樣子。兩個流裡流氣的混混模樣的年輕人,一點抖著腿一邊歪著頭打量著成才和明子。然後跟著小飛的叫法衝著兩個人打招呼:“明哥,輝哥。”
明子看了看兩個人,眼神詢問小飛錢收到了沒有,小飛點點頭。明子這才把手伸進衣服裡,掏出兩包貨。遞給他們。
兩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伸出佈滿紋身的手臂,接過了袋子。然後成才也拿出兩包“粉”,五個人蹲在角落,各自享受。
成才同樣,癱坐在地上,乾瘦死白的手捏著粉,緩緩掏出了打火機…
即使暗地裡艱難的戒著毒,但是在外面,在這些人面前,他不得不跟著一起墮落。
雙眼開始模糊,成才只能儘量放緩和減少自己吸進的量。瞟到不遠處已經因為慾望,抱著吻著糾纏在一起的小飛和明子身上。
好惡心…
成才遏制著想要作嘔的厭惡感,迅速移開了目光。
這時,兩個年輕人其中的一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朝成才這邊撲過來,成才瞳孔一縮,緊繃了一下,按捺住條件反射的身體,接住了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眼神迷濛,口裡含糊不清的胡咧咧著什麼“北啊北的”,成才眸子寒光一閃而過,伸出手接住了倒在他身上的這個年輕人。一雙被磨去了繭子的手在男人身上摸索著。
男人頭埋在成才的肩窩,一把握住成才的手,帶著他的手探到衣服裡,摸到腰間的面板上,一塊兒硬物在皮肉裡埋著。
成才在那塊面板上來回摸了兩下,確認了形狀,與他腦海裡描繪了無數次的圖案一樣。好似已經失去神采的眼睛裡劃過一道流光,咬著唇,壓抑住心裡翻騰的情緒,終於…來了…
男人依舊伏在成才肩上,成才靠坐在牆邊,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放在男人的衣服裡,遠處看著就和明子和小飛的狀態一樣。但是,成才心裡知道,在難以見到陽光的深淵,和自己人,不僅是交換情報,更是互相汲取能繼續支撐下去的力量。
一場“狂歡”結束,在黎明即將來臨時,他們離開了東口巷子。各自回到陰暗的老鼠窩,等待下一個黑夜的降臨。
……
在見到“北”之後,成才開始配合“北”的工作。即使不知道這個同伴的任務內容,成才也不遺餘力的給予“北”想要的所有的幫助。他只想儘快完成這段任務,早點離開這裡。
“趙伯,名單”
輕輕剝開“糖紙”,瞟了一眼暗碼,將“糖紙”和“糖果”一塊兒吞進了喉嚨,拿起吧檯上的酒,一飲而盡。
他要怎麼從趙伯那裡拿到名單?這個趙伯,看似是輔佐瑞哥的人,實則極有可能是販毒組織中層下放的監察者。
成才感覺的出來,所有真正需要謹慎的東西,都會經他的手過一遍。這個老頭心狠手辣,狡猾多疑,幾乎就沒有心腹,事事恭親。如果名單在他手裡,想要拿到,難於登天。
一連幾天,成才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得到名單的方法。可是他除了拿貨,基本就沒有接觸趙伯的機會了。不能暴露,不能硬搶,只能想辦法探查名單藏處,然後用偷錄內容,再交給“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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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碼頭。
“砰!”
隨著一聲槍響,臺階上一個身影仰頭向後倒下,落入海中。
海水瞬間湧入他的耳鼻口中,難以呼吸。染在遍體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