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也並沒有活著。她穿著以白色為底的藏袍,我能感覺她散發出一種氣息,一種雪山白蓮聖潔之感。”

悶油瓶不由自主地走近她,最終悶油瓶坐在了白瑪的身旁,之後便是——

三日寂靜。

在這三天裡,悶油瓶一刻都沒有離開白瑪,也沒有任何人進到那個房間裡。悶油瓶覺得這一切都太倉促了,倉促到根本來不及讓他去反應。他握著白瑪的手,指尖還滲透出絲絲猶豫,悶油瓶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應該這樣做。但是悶油瓶知道,也許這三天是他與母親的最後時間了。

時間太短了,悶油瓶都沒有領悟到何為母親,當他還處於一種懵懂的狀態時,就已經——

沒有時間了。

時間快到讓他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媽媽”。

白瑪就已經離開了,永遠地離開了。

悶油瓶都無法感知到白瑪是怎麼離開的,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上師告訴悶油瓶當白瑪醒來時,她已經失去了她與她的兒子接觸互動的機會,她能做的,只是感知自己兒子的氣息。她本應該在你出生時便死去,但是她為了給悶油瓶一份禮物,才讓我們幫她拖到了現在。

上師最後對悶油瓶說:

“你不能成為一塊石頭,讓你的母親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你要學會去想,去想念,你媽媽送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禮物,會是你被那些人遮蔽的心。”

悶油瓶又回到了那個石頭面前開始鑿,他鑿了幾下,停了下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幾乎同一時間,一股難以抵制的痛苦湧上了他的心頭。

在大雪中,悶油瓶坐了下來,蜷縮成了一團。

後來,他請了技術最高的工匠幫他鑿出了那個未完成的雕像,那個悶油瓶在哭泣的雕像。

之後,便沒有記錄了。我合上筆記本,把它放到了揹包裡,然後胖子就問:

“喂,天真,小哥幹嘛把筆記扔在這裡?”

“我怎麼知道小哥為什麼要把筆記放在這裡,我只知道小哥做事從來都有很強的目的性,他要放在這裡,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們瞎琢磨也沒有用。”

“可以走了吧。”馮突然緩緩道。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是前進好還是炸個洞出去好,不過我總覺得這裡藏著有關終極的秘密。我還真想知道這終極是個什麼,實體也好,非實體也罷,我都想看看。

“小天真,這次是你要來的,給個準話兒吧!”這時,胖子拍了拍我的肩。

“我是想去看看的,不過馮先生,你要想好了,要不要跟我們一夥兒。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要是一起折在裡面也就算了,要是隻有隻有你折了,我們上去也不好交代。”

畢竟我和胖子都不知道矮子馮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而那隊德國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再者,多一個不能被完全信任的人對於前面的的未知路來說就是多一分危險,為了我和胖子的安全,我得考慮一下。

“一炸的話不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要是發生什麼異變,我還是要死。再說,我和你們的目的並不衝突。”馮說。

我聽了矮子馮的話,既然不衝突,那麼一起也無妨了。

我和胖子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背上揹包站起來。矮子馮知道我們默許了他的存在,便也站起來向洞深處走去。

洞裡很安靜,我們走了很久,沒有任何異樣,沒有任何危險,安靜的出奇,但又讓人心裡直發毛。畢竟,這裡太安全了,安全的詭異,但這裡的確沒有什麼,空空曠曠的,但是又出奇的長,不知道要通向哪裡。我們走了很久,胖子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在後面一直小聲罵娘,矮子馮還算耐心,一直跟著我們。

“天真,這道兒怎麼這麼長啊?根本沒個頭啊!”胖子拉過我,在我耳邊小聲道。

“我怎麼知道,咱再走走試試。”我小聲回應胖子。

於是我們繼續走,不久,我們便走到了這個洞的盡頭,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洞連著的,並不是一個空間,而是——

一條不見底的樓梯。

我用手電照了照樓梯深處,卻發現樓梯很長,手電根本照不到它的盡頭。

“媽蛋,這鬼樓梯怎麼看不到頭啊?”到底還是胖子吐槽了兩句。

我想了想,我覺得還是下去看看比較好,畢竟走到這兒了,也不能回頭,要現在回去,那個大閻王還在那兒等著我去給它做下半身呢!原路返回絕對是找死,老子還不想那麼早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