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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濃的寵溺說:“阿橒真厲害。”

她沒想到顏路真會說,按照她的想法,顏路應該是搖頭淡笑的,沒想到……臉上泛起了紅暈,比三月芳菲無盡的桃花還要昳麗幾分。

花開花落,轉瞬經年。顏路與商橒接到蕭子倩的書信也往曾經的咸陽,如今的長安而去。長安留侯府在商橒的想象中當是頗有氣度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堂堂留侯府,竟不過是一幢六進的普通府邸,除了比尋常府邸稍大一些之外,著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在見到蕭子倩時,商橒認真道:“留侯秉性高潔,著實令人欽佩。”

蕭子倩撲哧一笑,拉著商橒在前為顏路引路道:“他又不在,跟我說有什麼用。好了好了,你們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先好好休息一下,三天後是我和子房的成親紀念日,我讓他請告了個假,我們好好聚一聚。”說著像是覺得缺了什麼,又朝大門外望了望,“嗯?師尊呢?”

顏路道:“師兄要打理莊內事宜,是以要晚幾日到。”

蕭子倩點了點頭,雖然理解,但也頗為有些失落。其實在她與張良成親時,伏念就告訴過她不必再稱“師尊”,改稱“師兄”即可,可是蕭子倩不願,她福身行禮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尊恩情,子倩難報萬一。”

或許真是被蕭子倩的這一席話所感動,恪守禮制的伏念亦沒有再過多地去糾正這輩分看起來有些混亂的稱呼。在他的心裡,蕭子倩不必小聖賢莊的任何一個弟子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比許多人都要優秀。

三日後,張良當真是卸下了一切繁瑣事物,在商橒眼裡,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了一派悠閒的意味。聽蕭子倩說自天下重歸大漢一統之後,已漸漸太平,可張良卻是越發的忙了,劉邦隔三差五地就要召他進宮議事,好不容易請個病假,這當皇帝的還親臨留侯府,虧得張良演技卓越,否則這欺君之罪非做實了不可。

商橒聽了這些吐槽後,連番笑個不停。忽然覺得自己能時時刻刻待在顏路身邊著實是一件太令人感覺幸福的事。今日也不知張良是怎麼跟劉邦說的,總之他這一天都在蕭子倩身邊,她想做什麼,他都依她。午飯時的敲門聲打斷了留侯府的沉靜,商橒頓住了正欲拿杯子的手,張良與顏路對視了一眼,而後似是無奈一笑,而蕭子倩,則是親自應門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討厭。當門開啟的時候,是陳平一張笑得酷似狐狸的臉。

他對著面前昳麗的女子行禮,張良這時也走到了門口,“就知你不會如此輕易幫我,先進屋罷。”淺淺一笑,他向自己的妻子介紹,“陳平,你應該知道。”

蕭子倩對著陳平拂身,雖然她很不開心這獨佔張良的日子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但誰讓陳平是張良的朋友呢?何況這朋友還不是一般的朋友,具有狐狸的屬性,可謂和張良算是同道中人。

陳平一臉笑意:“可算是見著夫人了,子房果真豔福不淺,有夫人這樣的女子相伴,莫怪乎他心生隱退。”

蕭子倩淡淡道了一句哪裡,補了一聲不敢之後便拉了商橒一起去廚房準備茶具為他們煮茶。茶是桃花為瓣,因為張良喜歡這個味道,所以她總會在桃花盛開的時候存下許多。

陳平是頭一次喝這樣的茶,覺得新鮮便多償了兩口,入口的清香讓他想到了暮春三月的溫軟。微啜一口之後他放下掏杯,“子房,朝堂之上少了你,當真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你不知今日朝會有多無趣。”

張良一派閒散,“哦?到不妨說來聽聽。”

陳平呵呵一笑,擺手道:“瑣事罷了,不值一提。”

張良亦是一笑而過,如今國家初建瑣事的確繁雜,前幾日劉邦還想著是不是能將桑海小聖賢莊的伏念與顏路請出,以他們才學,皆是出將入相的人才,區區桑海豈能一展報復?他與張良提及此事的時候,張良也只說會修書,至於他的兩位師兄是否願意,他也無法左右。劉邦悵然了許久,這樣模凌兩可的回覆是他認識張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聽見。

陳平早年還在求學時,便已聽過齊魯三傑的大名,後來得遇張良,他引為知己,又從張良哪兒聽聞了不少關於伏念與顏路的往事,自此便對桑海小聖賢莊心生嚮往,如今顏路便坐在他的對面,他又豈會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良見陳平與顏路甚是聊得來,便留他一起吃午飯,陳平沒謝張良,倒是一臉揶揄地看著蕭子倩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蕭子倩輕笑,笑得一半真心一半假意,“君侯乃子房摯交,既是子房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了,儘管留下便是。”

其實只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