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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六國闇弱,外交上幾乎無不賂秦,賂秦而力虧,破滅之道也。即便是蘇秦那樣的縱橫家,也無法挽救頹敗危局。猶記得魏惠王年間,魏國獨霸,彭澤之會是何等威風,六國會盟,商議分秦大計,天下人有誰會想到這個曾經在西戎拼殺的部族會一步步走上大一統的道路?滅巴蜀,滅義渠,滅東周……揮戈東進,舉國上下一派欣欣向榮之氣,反觀山東六國,則有暮氣沉沉之態。
車隊在距離小聖賢莊還有一箭之地時,號角聲便整齊地響起,編鐘和悅,琴瑟齊鳴。一曲《行葦》蕩氣迴腸,儒家的三位當家攜眾弟子站在莊門前恭敬等候,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商橒與蕭子倩,商橒站在顏路身後,蕭子倩站在張良身後,當她們眼神接觸的那一剎那,似乎雙方都笑了一下,只是現下不是說話的時候,否則商橒還真想邀這位老鄉去有間客棧喝一杯酒。
待車隊停穩,掌門伏念,上前一步,深深一揖之後才道:“小聖賢莊掌門伏念率儒家弟子恭候丞相,未能遠迎,還望丞相恕罪。”
由於密詔上說的是以右丞相王綰的名義到訪,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這攆車裡坐的是誰,但有時候氛圍就是這麼微妙,對的也可能會是錯的。商橒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蕭子倩則是滿臉的無奈,她總是時不時地往張良那裡看,好在這位儒家的三當家心理素質是極端地好,臉上除了保持淡淡的微笑以外,再找不出其他可深究的表情。
攆車內有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車門開時,一襲玄色華貴衣袖村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