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忽明忽滅的燭火,緩緩道:“三年前在城郊的別院,我說我是一個被拋在荒島上的人,而先生,是救了我的水。三年後,這句話依然不會改變……或許這裡的女子最大的心願便是嫁得一個好的夫婿,可是在阿橒的家鄉卻不是這樣,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追求,像男子一樣。”
“那麼,阿橒的追求是什麼呢?”顏路問。
“我的麼?”商橒頓了一下,忽而笑得羞赧,撓撓頭,她此時的神情就恍如她還是當年那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拉著自己心上人的衣袖,她說:“先生……會恕我無罪麼?你要答應了不生氣,我才能說。”
顏路淡淡一聲低笑,“好,不生氣,你說。”
商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要從什麼地方說起,找到頭緒後便興致勃勃地講了起來。她說:“我……從小就喜歡儒家,很喜歡很喜歡。但是在儒家裡,最喜歡的是孟子,讀他的文章,總有百納海川之感,其縱橫捭闔的文風一點也不亞於縱橫家的氣勢。孟子與孔子、荀子都不同,是真正的經世致用。”
這番話如果是對著伏念,商橒是怎樣都不會說的。她實在是不敢去調戲……不對,應該是挑戰伏唸的底線,對這位嚴謹而又威嚴的掌門,商橒不否認他是一位很好的老師,可是他總是冷冷冰冰的,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她不明白,為何蕭子倩卻沒有這樣的疏離之感,就連顏路也時常說他的這位掌門師兄其實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關於商橒方才說的“經世致用”,顏路並不陌生,對於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