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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他是怎麼估算路程的?而且看這樣式,連丘陵都算不上就別說是山頭了,簡直跟一馬平川沒什麼區別。

“是去墨家別院,沒有猛獸也沒有蟲子,你放心了?”

“墨家?”商橒掩飾不了詫異,她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顏路,見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後她湊過去小聲地問,“儒墨不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

顏路不置可否,只說明日還要早起,商橒無奈,覺得自己也問不出什麼,便上樓去睡了。可惜直到半夜她也沒有睡著,等她睡著的時候又被顏路喊醒,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直逼國寶的呆萌樣……

☆、十三、墨家別院

墨家別院很隱秘,如果不是事先有地圖,無論是誰都無法找到那裡。商橒早就在書上了解到墨家是一個極為嚴密的組織,其掌門人稱“鉅子”,他們有自己的規矩與刑法,在這個亂世可稱為俠,故有“墨者”之稱。

別院藏在深山裡,這裡的景色很美,有飛流直下的瀑布,也有深不見底的斷崖,有紅似火的芍藥,也有碧如玉的綠藤。山谷中是一頃碧波,商橒與顏路今晚就要露宿在這裡。

今夜夜空甚為明亮,許是在山中的緣故,要冷一些。湖上如鏡面一般倒映著璀璨星空,四周萬籟俱靜。

客亦知夫水與月乎?

商橒坐在湖邊,顏路則在離她一尺遠的地方生了一堆篝火烤了兩條魚。魚的香味伴隨著木頭的噼啪聲,時不時還有一兩粒跳耀火星。商橒將一隻手放在頭下就這樣躺了下去,嘴裡還掉了一根草,那樣子看上去實在是不見半分姑娘的模樣,到很像一位放蕩不羈的少年在仰望蒼穹。

“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風將商橒的聲音送至顏路的耳邊,他抬眼看了看前方正躺得四仰八叉的少女,忍俊不禁。沒一會兒,魚烤好了。顏路喚商橒來吃,商橒拍拍身上的雜草,小跑著應聲而來。

魚很燙,還不能立刻下嘴。商橒只得把它放在旁邊晾一晾,其實她不怎麼喜歡吃魚,因為總是被卡……但是這個地方除了魚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食物。顏路讓商橒說說白日她哼的《空山鳥語》的曲譜,商橒到不推辭,落落大方地將二胡從馬鞍上解下就拉了起來。

這是顏路第二次聽商橒拉曲子,音色沒有初遇時那麼好,興許是因為琴絃的關係。商橒一小節一小節的說,最後完整地拉了一遍。二胡的聲音極為奇特,且演奏方式亦是獨樹一幟。只是商橒並不想過多的談及,是以他沒有再追問。

一曲終了,魚也冷了,商橒吃魚很奇葩,別人是邊吃魚邊吐刺,她是先挑刺,再吃魚……這讓她手裡的那條魚實在不忍直視,真真為這條魚落在商橒手中而默哀三分鐘。與商橒相反,顏路倒吃得頗為優雅,商橒只能在一旁羨慕嫉妒的命了。

在湖邊淨了手,顏路說:“明日便要進入墨家的勢力範圍,你不要離我太遠,知道麼?”

商橒被魚刺卡到還沒緩過來,臉漲得通紅,咳了好一陣之後沙啞這嗓子問:“為什麼?這裡有什麼機關?”

顏路望了一眼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拿了水幫商橒順氣,“沒有什麼機關,只是若你答不上他們的問題,可比被機關傷著還要痛苦。”

商橒喝水的手頓住,腦子裡飛速略過傳說中的十大酷刑,什麼砍腿割鼻啦,什麼黥面剁手啦……打了一個噴嚏,商橒說:“好冷……”

此刻還是雨季,氣溫不比盛夏,且山中自是要冷上許多。商橒嫌衣服穿多了麻煩,只穿了中衣就把外衣套上,現在她可是吃盡了苦頭。而且白天一不小心二不注意的掉到了湖裡,啊啊,說起來還要怪這兩條魚,要不是為了抓它們,她會掉到湖裡麼!

本來她是想看顏路一展身手拿著劍在湖裡舞兩下,然後啪的一聲水花飛濺,無數條魚全蹦躂出來,她再拿個籮筐什麼的開始接,後來她看了看身邊宛若仙人的顏路,覺得這個方法實在是……對他的一種褻瀆。自己暗自笑了好一陣之後才開始下水叉魚,若她沒記錯,上古猿人時代的祖先就是這麼做的……

物理沒學好的她表示很憂傷,忽略了水的折射就是一個巨坑,魚還沒叉著,她自己先餵了魚,若不是顏路手快,她還得在水裡撲騰好久。還好這是湖不是海,這樣大的動靜,不引來鯊魚才怪。

顏路將商橒帶到了篝火邊,她又打了一個噴嚏,手腳有些冰涼,她說:“墨家的人都會問什麼問題啊?會不會很難?”說完再度打一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