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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行。

聽商橒語氣,似乎對匈奴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的,越接近她越有趣,越瞭解她越覺得這個姑娘除了迷糊還有一點點可愛。顏路問了一下烏凌妻子的情況,烏凌說已然轉醒,一會兒等太陽小一點的時候他會把他的妻子接來,讓顏路再次把脈。

烏凌用極為感激的語氣對顏路說:“先生醫稱國手,簡直就是扁鵲、醫緩在世——不不,或許這兩位名醫也不及先生一二!”

商橒噗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沒想到這兩千年前稱讚人的話和後來的是如此相似,只不過現在華佗還沒出生,不然這位仁兄一定會把“醫緩”改成“華佗”的。

顏路搖搖頭,並不贊同烏凌看法,他自己不過是繼承了前人絕學而已,並不值得稱道。商橒在心裡嘀咕,這不就是秦朝版的“站在巨人肩膀上看問題”嘛,唉唉,顏路醫術如果都不值得稱道的話,那麼這天下除了墨家的鏡湖醫仙,還有誰的醫術能夠稱道?

烏凌說得盡興,請丁掌櫃上了兩壇酒,邀顏路與商橒一同喝。商橒完全忘了曾經答應過顏路一定不再喝酒,否則就去把藏書樓過一遍這件事。她極其豪邁地說:“既然烏凌兄是草原人,那麼我們今天就喝得豪爽一點,怎麼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裡閃著的是慧黠的光。烏凌很好奇她一箇中原姑娘會怎麼豪爽,而且在他的眼裡,中原人酒量都不行,幾杯就喝趴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商橒嘿嘿一笑,竟教起了烏凌猜拳,烏凌覺得這是一個新鮮玩意兒,就欣然接受,這時丁掌櫃已然將兩壇酒抬了上來,商橒吆喝一身:“來來來,準備好啊——五魁首啊六六順!快快,你輸了,喝酒喝酒!”

顏路在一旁表示很無奈,他還從未見過哪家姑娘會像商橒這樣放得開。由於手生,烏凌喝了很多酒,偶爾贏一把的他極為得瑟地讓商橒喝,殊不知那是商橒看他輸得可憐讓他的。喝到下午,陽光漸小,烏凌去把他的妻子接來,上次在披風裡覷見的容顏商橒就覺得漂亮,這次她的臉上有了血色,就更漂亮了。

顏路在給烏凌的妻子診脈的時候,烏凌又找了商橒去猜拳,結果還是被商橒殺得大敗而歸。分別時烏凌直說拜服,顏路和商橒這兩個朋友,他是交定了。並且他很執著一定會為商橒打造一把腰刀,商橒見盛情難卻,也就沒再推辭。

看著烏凌將披風細心地披在妻子的身上,商橒盯著顏路看了好一會兒,“那麼漂亮的姑娘先生上次竟然說沒注意……嘿嘿嘿,那這次總該注意了罷?”拉著顏路衣袖,她誓有“你不說我死不罷休”的氣勢,“說嘛說嘛,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嘿嘿嘿……”

顏路淡淡看了一眼她,涼涼地說:“三個月內,把藏書閣下層的書都過一遍。”

商橒瞬間石化,“嘿嘿嘿”的她只能“嗚嗚嗚”了。

☆、十七、姬姓顏氏

自被顏路罰抄書之後,商橒就很少再出小聖賢莊,而顏路也不知為什麼開始忙碌了起來,她與他幾乎一整天都見不著面,有時他很晚才會回來,商橒就坐在燭燈下等他,好幾次都睡著了,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了自己的榻上,下樓去看時,早已不見了顏路的身影。這讓她極為失落,難道他不知道她等他就是想跟他說上一句話麼?

顏路規定她三個月將儒家典籍全抄寫一遍,但以她寫字的速度,就算是不眠不休,三個月是斷然抄不完的,況且她還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習慣就更抄不完了。三個月早已過去,商橒已經連著有一個星期沒有見著顏路了,這讓她很想找一個人來問問,可是他的輩分那麼高,有誰嫌命長了敢去管師公的事?

竹林的另一端連著的是張良的倚竹閣——伏念是絕對不敢去問的,所以,她也只能去問問張良了,希望他能告訴她一點,哪怕是蛛絲馬跡也好。

叩響倚竹閣的雕花木門時,商橒的心在砰砰直跳,她也不明白箇中緣由,腦海中就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後悔。本來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張良已拉開了門,一襲青衫帶著淡淡的梅香,他嘴角含笑地朝她疊手:“原來是阿橒。”

商橒亦回了一個禮,樣子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她從來沒有機會能夠認認真真地跟張良說上一句話,經常張良在的時候顏路一定會在,然後他們或彈琴,或談談這天下大勢,張良言辭裡有時總帶著鋒芒畢露的年少氣盛,顏路則是用了一種洞若觀火的目光在分析著塵世萬千。

不過有一個結論他們兩人是一致的——不給民眾一條生路,周厲王時期的國人暴動終將還會上演。秦不行分封,施郡縣,也就是說倘若那一天真的到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