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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也是內心對他最大的牽絆。無論是否能回去,她都希望他能記著她,不要把她忘記。商橒曾問過自己,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她卻不能說服自己不去做這件事。

顏路端詳著手中的玉,問道:“阿橒可知女子曾贈玉與男子……意味著什麼?”

商橒點頭:“知道呀!”繼而解釋道,“可我……不是那個意思。” 在顏路面前,她總是有自慚形穢的感覺,時光賦予了她超出這個時代的知識,是以她總能讓身邊的人眼前一亮,就連張良也表示對她的那些詩很感興趣。她舉止怪異,卻總能得到顏路的諒解,甚至不在乎她逾禮的言辭。

那晚在城郊的別院,她說她喜歡他。如今連著這一塊玉,如果他也願意,她想告訴他此生不換共斜陽的誓約。頓了很久很久,憋出來的卻是歐陽修的那首《浪淘沙》: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

“今年花勝去年紅。”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顏路有一瞬間的怔愣,明明站在他眼前的還是一個小姑娘,在這樣花一般的年紀裡不該有如此深的愁怨。他緊了緊手中的那塊白玉,低頭看商橒時,她卻將手抬在眼睫下哭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喝酒,少了酒醉的迷糊,她一邊哭一邊說:“無繇,我好喜歡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我賴著你救我,你一定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即使是這樣,我還是那麼的想纏著你……”

“阿橒。”顏路如之前一樣抬起她的臉為她輕輕拂去臉上的淚水,商橒一眼就望進了他溫柔的眼底,他微微彎了身子,低頭在她的耳邊問,“可還記得我說過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