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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這裡?”商橒在他的懷裡悶悶地問。

顏路點頭:“對,這裡。”忽而對她低頭一笑,“怎麼……自己說的話,此刻卻害羞起來了?”

商橒雙手捂臉,臉上是火辣辣的滾燙,她又將臉埋入他的白衫,帶著不依的語氣說:“你取笑我!”

這一日,便是在顏路低沉的笑語裡緩緩而去。

等商橒再睜開眼的時候,顏路正坐在離她不遠的案几旁看書,她一咕嚕起身,懊悔道:“我又睡過了?”

顏路將手中的竹簡放在一邊,笑著看榻上的少女,商橒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啊啊,你怎麼不喊我?說了要去上課的嘛……”

顏路端起杯子喝水,閒閒開口:“你真的覺得我沒有喊你麼?”

“……”

好吧,他確實喊了,不過那時候她以為是自己在做夢而已。

起來洗漱,用過午餐之後商橒提議去街上走走,總是待在小聖賢莊她覺得悶,雖然空氣很好,可總有一些不自在。下午是張良上課,商橒極為好奇這位後世推崇的謀聖會教一些什麼東西,沒想到顏路竟告訴她是劍術,她一邊拿著剛才顏路看的竹簡扇風一邊驚異道:“不是說掌門獨創聖王劍法麼?怎麼不是掌門而是張良先生?”

顏路將她手中的竹簡拿開,放在她夠不著的地方之後才說:“聖王劍法於大多數弟子來說並不太適合,子房劍法飄逸靈動,也容易學些,故而才讓他來教授。”

商橒在想一會兒出去去哪玩兒,有些漫不經心地嗯嗯兩聲算是應答,她對這裡不熟,也實在是想不出哪裡好玩,或許這裡根本就沒什麼地方可玩的,上次還聽掌門說修船的役夫由於長時間浸在水裡,很多人的面板都已開始潰爛。顏路也送了一些藥去,可是人那麼多,那些藥也不過杯水車薪,況且就算擦了藥,第二日還是要下水,效用並不大。

拉著顏路走在桑海街頭,淡青色的天空飄著棉花一樣的雲,百無聊賴之下還是去了有間客棧找丁掌櫃嘮嗑。這一次他們沒有選在了雅間,而是臨窗坐了下去。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桑海最繁華的的市井。

丁掌櫃知道商橒善畫,所以也準備了一些繪畫用料來拿給她,希望她也能為他畫上一幅,商橒極為爽快地就答應了,她正在想畫什麼才好時,客棧的門忽然被猛力地推開,門板可憐地掛在門框上晃盪,丁掌櫃臉上現出微怒的神情,才要起身,只聽那闖入的人人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中原話說:“大夫——!這裡……有沒大夫!”

商橒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吸引了目光,聽他再喊大夫,眼光自然而然地往顏路的身上看。那人雖莽撞,可客棧裡的一動一靜都極為關心,他見商橒神色,心裡便在猜測著跪坐在她對面的那位男子是不是就是一位大夫?

丁掌櫃平日裡也喜樂善好施,聽著別人那樣焦急他也沒再發火,大不了一會兒讓他把門給裝回去。他大量了一下那個人,覺得他有些奇怪,衣服穿得甚為凌亂,頭髮也不綁,懷裡似乎還抱著一個人……

“這位……”丁掌櫃蹙眉想了一下稱呼,覺得用“兄臺”比較合適,於是他打了一個招牌式的笑臉說,“這裡是客棧,吃飯的地方,你要找大夫應該往對面的那一條街。”說完還指了指方向。

那人並不理會丁掌櫃的好意指領,只看著顏路,又看了看商橒,他眸光沉定,顯然是一位堅毅之人。商橒被他盯得頭皮有些發麻,悄悄往後縮了一下,顏路仍是一派閒適地喝水,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商橒站起身,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再再退一步。直到退到顏路身邊,她才覺得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那人胸前抱了一個人,腰間若隱若現地掛著一柄刀,刀鞘的風格粗狂奔放,一看就不是中原之物,而且他華夏語那麼蹩腳,如果沒有猜錯,或許是經過了一番喬裝的外族人。

那人將懷中的人放在了一旁的踏上,商橒才看清原來是一個姿色秀麗的女子,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雙目緊閉,嘴唇都緊緊地抿成了一條蒼白的線。

噌地一聲,他腰間略微彎曲的腰刀出鞘,直指商橒脖頸,商橒欲哭無淚,差點兒脫口而出哥們兒你找錯人了……正當刀一寸一寸逼近她的時候,顏路的右手已捻住了刀鋒,硬生生地將刀頓在了原位,大有往外逼的趨勢。

腰刀經受不住兩人的內力而發出清亮的龍吟,顏路倏然起身將商橒往自己身後拉,而那男子反應也不算慢,他收刀凌空一躍,落在那蒼白女子的身側。再觀他手上的刀,已然有幾條裂縫。

他咧嘴一笑,將刀丟在了一邊,“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