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也只能讓霍零微微苦惱,可眼下卻成了致命的危機。被那黃牛般的大漢連連壓制,內力不足的霍零長槍險些被震得脫手。
僵持間,猛然聽見慕容九一聲尖利的叫喊。
原來,突然出現的兩人並不是只設計了唯一的陷阱,慕容九抵擋本就勉強,已無暇顧及周遭情況,被那山羊般的枯瘦老者算計,中了陷阱,失手被擒。
霍零抽身退去,對面的漢子也沒想要追擊,憨厚對擒住慕容九的老者一笑,平日的言語聲就如同大吼一般:“沒想到還是你先了我一步,看來這次吃酒又要……唉,你說我怎沒那個好運氣,趕上個陷阱?”
“恐怕你趕上陷阱,我一番苦心就白費了。”老者一捋山羊鬍,陰冷笑道。
霍零持槍立在兩人對面,凝神不語。
人不人牛不牛羊不羊的兩人,已讓霍零想到了個幾乎脫口而出的可能。小魚兒當初逃脫黃牛白羊的手下時,並沒說對兩人造成了什麼傷害,如今看來……
黃牛白羊乃十二星相之二。
自稱運糧君和叱石客,通常喜一起行動。霍零本是不知兩人底細,可當日小魚兒吹捧他天生聰慧時,也略略提了這兩人。白羊陰險狡詐不假,但黃牛看似是老實無比頭腦簡單,可每每陰損的招數都是他出的……
想起那條滑溜無比的游魚,霍零莫名湧現了幾分笑意,又有幾分唏噓。
“黃牛白羊,你擅闖我慕容山莊的帳我還未算,你們兩個竟然膽敢送死。”被白羊所制,慕容九高高揚起脖頸,依然冷傲如高高在上的公主王孫,
口中淡淡講著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脅言語,慕容九冷然點明她已知道慕容山莊所發生的一切,也側面體現了慕容一家優異無比的情報和勢力。不知是有心無心,她淡淡掃過霍零,對白羊幾分嘲弄的冷笑著。
“九姑娘吩咐,咱能敢不從?”白羊精光連閃,陰冷道:“不過設計九姑娘,可不是我們兄弟做的。不過是有人告訴了某些黑道的朋友,那位年紀輕輕的霍小兄弟身上有些異常。”
“啐,你眼瞎了怎的,那明明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俊俏小娘子。”黃牛粗鄙又魯莽,一言道破了兩人的目的。
若不是霍零早知他是狡猾遠超白羊的惡徒,也還真認為黃牛根本是無心機的粗漢。
“我兄弟不喜黃白之物,只喜紅貨。霍小姑娘,怎麼做也不用我說了。”白羊束縛住慕容九,露出掌控在一切之中的蔑視:“就算不交出來,依你現在也就是讓我們再費費力氣。算起來,還不如拿出點什麼,換取九姑娘的感激划算。”
“可笑。”慕容九冷眼旁觀,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眉角之間多了幾分冷意:“就算她做出什麼,誰又能左右我慕容九的想法。更何況,白羊黃牛,你又能把我怎樣,又敢把我怎樣?”
“我的確不敢把九姑娘怎樣,只可惜……”
白羊眼神直瞟黃牛,把握十足的看向霍零,窮酸的搖頭惋惜:“大仁大義,忠勇有佳,故可謂之俠。自古多是俠義年少,如那宋時那南俠展昭,如今深陷惡人谷不知所蹤的燕南天。只可惜……”
大仁大義,忠勇有佳,故可謂之俠。
本該是鏗鏘有力的一番熱血言語,被白羊一說,霍零硬生生的感到無比的嘲弄可笑。閉眼睜眼,霍零青筋凸起握緊槍柄。慕容九即便是在別人掌握之中,仍然是一副冷淡安然的神態,雖一身婀娜的女裝完全不似巾幗般英氣逼人,卻不讓鬚眉。
“你們,恐怕估算錯了。”霍零開口,更像是說服自身:“我自幼身邊圍繞的皆是惡人,少年?俠義?可笑。”
本是想說怎會為區區一個慕容九受人脅迫,可霍零不得不承認,慕容九被擒,她的確開始束手束腳。
在惡人谷所生長,能依稀存在良知的恐怕只有那條被人逼下懸崖的小魚了。
“那隻好就……”
“槍譜並未在我身上。”打斷白羊的話,霍零垂下頭。
一番如同認輸的言語,讓白羊黃牛相視而笑。白羊黃牛仍舊一陰冷一憨傻的唱著對手戲,大意不過是恐懼霍零武力,叫她扔下長槍而已。依言棄槍,霍零手無寸鐵的走到白羊身前。慕容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唯恐霍零不認賬,白羊寬大說是要放了慕容九。可惜這心思狹窄之輩說的話,多是不能算數,言語雖大義凜然,但白羊絲毫沒有放了慕容九的意思。
霍零默然看黃牛白羊的戲碼越來越精緻,突然對小魚兒懷了幾分感謝。若不是小魚兒,她恐怕早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