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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前狂奔。不待霍零動作,流浪就如不甘輸了白馬,徑自加速。

鬃發飛揚,兩人雖無神采飛揚,但自如的淺談著實刺激了身後的牛馬。

“慕容!向右!”

霍零收回集中在身後牛馬上的視線,策馬向前。突揚高了嗓音,微勒住了流浪韁繩。前方雖一片安靜,隱藏的尚可的絆馬索怎麼能騙過從小在惡人谷長大的霍零?

慕容九霍然回首,白馬被絆馬索所絆,悲鳴著向前翻倒。

飄然而落,霍零的提醒晚了幾步。白馬脖頸折損,抽搐悲鳴,眼看就不活了。霍零本想拉慕容九上馬,慕容九剛落下,沒來及反應流浪就狂奔而過。調轉馬頭,霍零重新嚮慕容九奔去,白羊黃牛就著意外產生的機遇,狂奔而來。

兩手交握。

慕容九纖細白嫩的玉手柔軟細膩,全然不似習武者多少有些老繭。霍零剛握住,立刻運功將她向上提,稍快的白羊也撲身而上,目標竟是慕容九。

揮袖與白羊交手,慕容九料想不到白羊竟然拼著受傷也要抓住兩人。

黃牛狂奔,彷彿狂牛。

慕容九回眸對霍零一笑,冷淡看向牢牢抓了她的白羊,冷笑道:“貪生怕死的鼠輩,居然也有如此過激的舉動。”

說罷,她掃開霍零的雙腕,一掌打在流浪馬臀。

料想不到慕容九的反應,霍零驚愕之下被她掃開了手腕,流浪驚嘶,放開了四蹄狂奔。遲到一步的黃牛更是一把扯住了流浪馬尾,一聲錦布的撕鳴,流浪徹底發狂,無論霍零怎麼勒動馬韁都不予理會……

慕容九素色的身影遠去,霍零茫然回望,久久不語。

慕容九。

究竟在想什麼?做什麼?

尾鬃斷了大半,發足狂奔的流浪不知多久才停下。霍零本就在馬上搖搖欲墜,多次不顧內傷出手,幾日勞倦奔波,又屢屢受傷;鐵人也不過是人,何況是霍零。在似乎安全了後,她頭重腳輕,墜落馬下。

流浪不解舔舐霍零手掌,不明所以。

失了鐵槍,霍零像是失了氣力,掙扎幾下並未爬起。遠處遙遙而來的人在她眼中也像是潑了水,模糊不清。

依稀,是個褐衣人。

扯動嘴角,溢血,霍零徹底昏死過去。

黃牛?

慕容九實在是傲氣的人物,一路上言語冰冷,舉止自有一番天然的嫵媚柔婉。天下英雄,恐怕無一不會折腰在她這“人間九秀”的最後一秀上。

若是說張菁還能被霍零看懂幾分,慕容九此時的態度,卻讓霍零茫然不解。

她敢肯定,自出生以來絕對沒有和慕容家有過任何交集,霍狂刀那等粗漢更是不可能與慕容家糾纏牽扯。一路前行,慕容九和霍零言語不多,也不過是寥寥幾句淺談。慕容九收斂了在山巔的絕色豔麗,一如初見時般冷傲。

山間的小路多是婉轉曲折,也最容易被人所設計。

老一輩的鏢師中,更是常言逢林莫入、逢洞莫歇等禁忌,走鏢的第一課,就是背下洋洋灑灑大概百字的江湖險地。

平常的江湖人自然沒有這許多的禁忌,最多記住的也不過是一句逢林莫入。許是藝高膽大,許是無論是霍零還是慕容九皆是傲氣十足;兩人並未刻意避開林間,徑自從林間穿行。林間的路不比官路,幾人走過,就像是開闢了一條路似的,比蜘蛛網還要繁密。

霍零內力損耗過度,又身受重傷,沒了平日耳聽六路的功力。

慕容九也是剛剛解毒,內力還未恢復過半,又是一番激鬥,現在狀態也不見得比霍零好到哪去。

兩人也是粗心大意了,所以被偷襲,以致被擒,再正常不過。

腳下陷阱自動發動,霍零揮手掃斷了躍起的繩索,飛快後退。慕容九不知是否是有意,揮手將陷阱發動帶來的飛石掃向一邊,慢一步向後躍起。設計陷阱的人恐怕從未想過要以陷阱輕而易舉的捕獲兩人,一褐一白兩個身影跳起,各自尋了霍零和慕容九,乒乒乓乓的交起手來。

與霍零對戰的乃是一褐衣大漢,身高足有八尺,滿臉蠻熊一般的絡腮鬍子;手腳粗壯,足足有霍零的三兩倍。他招式大開大合,卻沒有兇悍和瘋狂的味道,招招紮實,像是拉車的老牛。和慕容九交手的,是一陰沉矮小的老者,一雙陰沉毒辣的眼睛鑲在枯瘦的臉頰上,無論怎麼想恐怕也無法想象他年輕的樣子;仿若是此人天生就本該矮小陰沉的枯瘦老者。

霍零內力不濟,無暇估計一旁慕容九的情況。

按說平日這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