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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忘了介紹,還是我高中同學,舒潼,徐澤澤。”

陳禮略顯尷尬,暗自埋怨自己,怎麼見了宗嶽連話都不會說了呢。

上了高速,時間越發漫長。陳禮正苦於沒話題,舒潼就給陳禮發微信——

“聊點什麼啊笨蛋,問問她廣州有什麼好玩的,什麼都可以,總之別沉默。”

陳禮艱難地點頭,扭頭正想開口,不巧對上了宗嶽的視線,臉頰騰得就紅了,還好宗嶽也有點不自然,立馬將臉別過去了。

“還不知道你會開車呢。”

“嗯,拿牌一年多了,車是跟我哥的。”

“一年多?那你現在……二十歲了?”

“是啊。”

宗嶽不以為然。

“那已經可以領結婚證了呢!”

“我還以為你會說,怎麼這麼老了呢,話說,我又和誰領證呢?”

宗嶽眼神直勾勾地望過來,陳禮倒也不躲閃了。

“你摘下眼鏡輪廓銳利了好多。”陳禮轉移話題。

“眼鏡跟不上度數,乾脆戴隱形了。”

“動物園挺髒的,記得不要揉眼睛。”

“知道啦。”

兩人又掰扯了一陣,突然意識到氛圍不對,又默契地不說話了。

舒潼發了個微信,陳禮低頭看——

“哎喲,要被你倆膩死了,我和澤澤都想跳車走人了。”

“什麼呀,平時也這樣。”

舒潼難以置信。

“我天,那你倆還沒在一塊兒?夠沉得住氣啊。”

“可能我們當朋友更合適,”陳禮有點退縮,“我不敢奢求什麼了。”

舒潼在後座咳了一嗓子。

“陳禮,你開心就好。兩個女生在一起,看不到未來,真的挺不現實的。但她要真對你有意思,不會只是想做朋友的。”

陳禮沒回復。

“說真的,真要發展關係,你倆過不了多久,總有一個人要邁出那一步,只是我有點不希望那個人,是你。”

陳禮看到這,鼻子有點酸酸的。好好的出來玩兒一趟,怎麼還開始抒情了。

到了目的地,宗嶽從車匣子裡拿出四張門票,不由分說要盡地主之誼,說自己朋友不多,票還愁用不出去呢。舒潼無論如何都說要回請宗嶽,兩人客套了幾句,剩得陳禮和澤澤倆人在一旁目瞪口呆。

“就像兩個大人一樣。”澤澤說。

陳禮默默地點頭,“不愧都是商賈之女。”

接下來更讓陳禮哭笑不得的是,明明體能驚人的舒潼和澤澤,兩個高中長短跑的冠軍,進園後說什麼也要坐遊覽車,硬是要把獨處空間讓出來給兩人。宗嶽擔心陳禮不認路,要求陪同,無奈之下只好將兩人送上車。

遠遠看見兩人奸計得逞的表情,陳禮就有一種被出賣的淒涼感,甚至覺得舒潼怎麼還有一種丈母孃看姑爺的諂媚?

“喏,給你的,”宗嶽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要走好久呢,這兒的東西越到裡面越貴。”

陳禮接過,兩人隨大流在園區裡散步一般。廣州人宗族意識比較強,很多達人帶著一家老小來逛動物園,熱鬧得就跟逛廟會一樣,越發襯托的兩人只見沉默和尷尬。

直到陳禮看到第一個高壯的動物長頸鹿,感慨這類反重力的動物真是自然進化的奇觀。

“以前小時候看長頸鹿,感覺它們的腦袋可以長到天上去,現在再看,就覺得不過如此了。”陳禮說。

“因為你長大了,長頸鹿還是那麼高。”宗嶽不解風情。

“還有大象,小時候在曼谷旅遊,我老爸被大象捲起來了,我還在那裡笑他呢,轉眼就被噴了一身的,”陳禮笑了,“看上去痴痴傻傻的,都說大象很記仇呢。”

“動物其實都很聰明,要是懂它們的語言,說不定還能聽到它們在說人類壞話呢。”宗嶽說。

“‘那個穿得黑白的,還以為她是斑馬嗎’我猜那些猴子會這麼說你。”陳禮說。

“‘猴哥,你說,旁邊那個是不是我們的遠房親戚’。”宗嶽捏著鼻子,學得有模有樣。陳禮氣絕,看來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猴子和狗熊的比喻。

兩人就一路小打小鬧到了海洋館,幽藍色的色調使周圍一下子陰涼了起來,視線也昏暗不少,陳禮有些夜盲,適應了好久才磨磨蹭蹭到了亞克力玻璃旁。她們都不由自主地將臉貼在玻璃上,看著兩三層樓高的巨大水族箱內,白鯨優雅地游來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