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要把這麼多年的事情都抖落乾淨,才算是對過去的一種緬懷。
陳禮說,舒潼,你吃撐了吧,說話都這麼文縐縐的。
舒潼忙說禮子所言極是,我有滿腔的情懷亟待嘔吐。說罷還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陳禮怕她幹出什麼出格的事,連忙說行行行續攤就續攤,怕明兒一早你們員工只能在報紙上看到你了。
說走就走,三個人齊齊跟在陳禮後面,陳禮說你們車呢?我的小龜仔裝不下四個壯漢。
“我們幾個見面哪還敢開車,最後還不都是一個字,喝!”筱蠻丟擲豪言。
“這你們還用擔心?去Tanya,我已經在它樓上的酒店訂好房了,醉了還能爬回去。”舒潼說。
“Tanya?沒聽過啊?逼格這麼高的名字。”陳禮碎碎念,一邊在駕駛座脫下高跟,換上運動鞋。
“還說自己是老S市人,Tanya都快成這片兒的地標了,你們員工也不給陳老人普及一下。”舒潼嘿嘿笑著。
“或許吧。”
原來Tanya是間慢搖吧,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西洋firstclass那一套麼?早就不見當年那些吵得死人的勁吧,清吧不知不覺成了風格淳樸的S市的主流。
舒潼一邊輕車熟路帶著三人挑了個場,一邊說現在人早就不興在飯桌上談生意了,都喜歡這些附庸風雅的地方。果不其然,路過好幾桌都有一本正經、西裝革履的男人,或多或少身邊都伴著一個靚麗的小妹。
一個男人朝舒潼點頭,舒潼習慣性地回禮,陳禮看到那男的朝身旁的小妹腰上一掐,頓時一聲嬌嗔傳了過來,好不尷尬。
“咳咳……骨子裡S市還是沒變的,”舒潼解釋道“他只是一個合夥人,碰巧。”
也難為了當初這麼有正義感的舒大俠如今馳騁疆場,誰沒有為生活低頭的時候呢?
大夥兒被帶進了一個天鵝絨爆炸的隔間,夢幻的主題,絨布沙發上還放著幾把老鴇用的雞毛扇,若是單獨把玩顯得十分低俗,可是放在這裡卻恰到好處。陳禮選了一把鴨絨黃的,愛不釋手。
服務生調了一下燈光,曖昧的暖色射燈迸射而出,頗有復古的意味。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意境,恐怕只有舒潼才能營造出來了。徐澤澤迫不及待將自己往沙發上丟,滾來滾去的,說這比我們研究所宿舍的床舒服多了,那床板跟棺材板沒差。
筱蠻說那可不,這沙發比我和師兄租的第一套房可能還大一些。
陳禮深以為然,筱蠻和師兄都是不服輸的主,畢業後不靠任何援助,用微薄的薪水構築瞭如今這個小巢,筱蠻也甘之如飴,正如當初義無反顧出國,一去就是好幾年的陳禮一樣。
“姐妹們,今晚我們緬懷了太多事情了!難得一次聚會不應該這麼死氣沉沉的,我們需要活力!年近三十的活力!”豪言發表完,舒潼自乾一杯。
“我才二十五呢……”澤澤小聲嘀咕。
“四捨五入就三十啦小姑娘,啊,更年期就在不遠處,狂躁症正等著你~~”
陳禮和筱蠻聽完她的更年期之歌,笑得前仰後合的。澤澤把小扇子一丟,說怎麼突然覺得我們這麼庸俗呢,而且是俗不可耐。
“你還不認得舒潼?”筱蠻啜飲一口補充道,“她憋得太久了。”
“你需要男人,大俠,”陳禮認真地說,“real,tough,hard man。”
“我像那麼飢渴的人嗎?”舒潼又幹了一杯“哦~~我現在有點想男人了。”
說完還風騷地扭了一下,突然整個人掛在陳禮身上,一直說我好渴、我好渴……
筱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我們換個老套的玩法,玩真心話大冒險,如何?
越老越經典,第一轉就直指舒潼。陳禮率先問你有多久沒過性生活了?
舒潼伸出一個巴掌。
“五個月?”筱蠻問。
對方搖頭。
“五週。”
還是搖頭。
“不會是五年吧?”澤澤驚歎。
“五天啊,傻妞們。”
五天!五天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真是如狼似虎的女人……”陳禮說。
“哎,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也差不多。”舒潼低嘆,“你說是不是,陳禮?”
好麼,躺著也中槍。
“再來再來!”澤澤將酒瓶子一轉,穩穩當當停在陳禮跟前。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