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道,我的皇位要我三哥的命換,我寧願不要。”
“皇上!”成安低呼一聲,說道:“您別說這樣的話,太后聽了可得多傷心啊。”其實他自己也有些不理解,如果當年的太子殿下登上了皇位,太后不仍舊是太后嗎,她又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去聯合那些狼子野心的親王和大臣呢?
“罷了,罷了。”皇甫宵擺了擺手,他順著寶辰走去的方向。
到了院子裡,他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青衫羅裙的女子正一聲聲地說著堂堂攝政王的壞話,只為了哄那坐在石凳上的少年開心,而少年則是撅著嫣紅的小嘴,一邊聽一邊點頭,有時還呵呵地笑著。
他從未見過三哥這樣稚嫩可愛的模樣,可這個少年卻會如此。
果然,不是自己的三哥嗎……
寶辰感覺到了來人,便直起了身子,他扭頭看去,果見是陰魂不散的皇甫宵。
“寶辰,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皇甫宵見他看向自己,就快步走了過來。
“我說不可以,你聽嗎?”寶辰反問。
皇甫宵語塞,的確,他不會聽,他是皇帝,是南平江山的主人,他為什麼要聽別人的話呢?
“你好像很討厭我?”皇甫宵站到寶辰面前,這樣說道。
“我們初次見面,你給我的印象不好,討厭你不是很正常嗎?”寶辰對皇甫宵其實說不上討厭,他只是不想理睬他,因為這個人,很可能會死在自己的手裡,就算不死,他也會親手廢了他的帝位,而那個親手殺了自己,又毒害了父皇的女人,他卻是絕不會留下的。
他要殺的人很多,可他每一個人都記著,記得很清楚。
皇甫宵到底不是當年的小皇子,他見寶辰的確不想與自己多說,也不再自找無趣,帶著成安離開了酒樓。他沒了散心的意思,直接連夜趕路,往南平都城--盛州去了。
而他這時候不知道的是,兩個月後,他們再次見面,卻是兵戎相見之時。
皇甫宵離去後不多時,宗政久寒就坐不住自己找過來了。
寶辰看了宗政久寒一眼,扭頭哼了一聲,青蘿見此,捂著嘴偷偷笑了笑,然後拉著還有些腳下虛浮,恍如夢中的林濤離開了。
“還氣呢?”宗政久寒走到寶辰身後,從背後將寶貝兒子整個兒都摟在了懷裡,他彎下腰,如此在他的耳邊問道。
“你來幹什麼?”想到剛才青蘿教的一些話,寶辰哼了一聲,學以致用地回了一句。
“來找父王的寶貝回房啊。”宗政久寒將兒子摟得更緊,聲音更加柔軟,他也想起了何湘說的,適時多一點妥協,就能多一些某種福利。
“回房幹什麼,被你罵?”寶辰哼了哼,掙扎著不要宗政久寒抱。
“好了,乖,是父王不好,不該對你大聲說話。”宗政久寒知道兒子在意的就是這個,他忙低聲下氣地哄了起來,一邊又雙臂用力將他抱在了懷中。
“你每次都這樣,這次罵完了還有下一次!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寶辰冷下臉,堅決不立刻心軟!
宗政久寒覺得何湘教的方式不太好,覺得還是該強硬一點,於是,他捏住了兒子的下巴,將他那氣人的小嘴堵住,深吻了起來。
“父王!這還是在外面!”寶辰掙扎起來,一邊模糊不清地這樣抗議道。
“沒人會進來。”宗政久寒早已經讓人把院子口給守住了,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直到將寶辰吻得小臉通紅,宗政久寒才勾唇笑了起來,果然還是這個方法最好。想罷,他抱起兒子轉身上了樓,今天的下午茶點就是寶辰了……
回到京城,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了,當華麗的馬車駛進京城大門的時候,百姓們都認出了這馬車是誰的,雖然他們不肯定他們的戰神攝政王是不是在裡面,不夠還是有不少人退到一邊,虔誠地跪了下來。
這是他們的王爺,守衛他們良國的神!
寶辰撩開車簾看著這跟當初萬民跪迎差不多的情景時,不禁暗暗咋舌,他放下了車簾,對坐在車裡閉目養神的男人說道:“父王,您這聲望,可是越來越高了,您說,等寶辰回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是良國的皇帝了?”
“如果你不快點回來,那可就真的趕不上本王登基了。”宗政久寒勾唇淺笑,說得很自信,男人就該這樣,胸懷壯志,心容天下!他曾經的理想就是登上良國的皇位,然後帶著自己的鐵騎踏遍金樽大陸,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大陸,它從此姓宗政!
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