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可以隨意對我,那你就錯了。”說完,他就轉身開啟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任後頭宗政久寒怎麼喊,他也不回頭。
宗政久寒早已站起身,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門,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一個大男人吃幾個小丫頭的醋幹什麼!可他現在也拉不下臉主動去找他,想了想,寶辰剛才走的方向也不是往外去的,便又坐了下來,他拿過了剛剛送來的幾份奏摺看了起來。
至於南平皇來良國的事情,他只需要注意著就行,宗政久寒暫時是不會對他不利的,否則兒子得跟他急。
寶辰噔噔噔地用力踩著木質的樓梯,氣勢洶洶地走下了樓,然後直接往左轉了個彎兒,他對跟在身邊的林濤問道:“後頭是不是有個院子?”
“是的。”林濤一直站在樓梯下,也不知道房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了小主子很生氣地走了下來,而王爺則是在上面喊了他好幾遍。
寶辰大步走到了院子裡,他現在是看什麼都不爽,一把扯過身側的觀賞竹,將它的葉子扯下來好幾片,然後重重地扔在了地上,他用腳一直跺,一邊還喊著:“臭宗政久寒,死宗政久寒!混蛋宗政久寒!”
林濤瞪大了眼睛,很想給自己的耳朵一拳,打聾了耳朵就最好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就世子大人您說的出來了吧,還說得這麼自然,動作這麼解氣……
“你說!他算什麼!憑什麼莫名其妙地就對爺大小聲?”寶辰依舊氣不過,便扭頭問了林濤。
“額……”林濤傻眼了,他可沒有伺候寶辰的經歷,完全不知道碰到這樣的情況要怎麼辦啊……難道要他跟著一起說王爺的壞話嗎?天,他脖子上的腦袋還沒有放夠呢……
“額什麼額!啞巴啊!”寶辰轉移了怒氣,對著林濤一聲喝。
林濤忙低下頭說自己有罪,反正只要不讓他去評價王爺,怎麼罵他他都願意啊。
“呦,誰把咱們爺氣成這樣了?”青蘿是被宗政久寒喊過來的,他要她去哄哄兒子。
“能是誰啊!”寶辰氣得跺腳,他走到了石桌邊坐下,還是覺得心裡憋悶,一拳砸在了石桌上,因為只是蠻力而為,所以石桌只是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
青蘿見了,頓時心疼不已,她忙走過去將寶辰的手包在了自己的雙手中,然後用手帕輕輕擦拭起來,她有些責怪地說道:“少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青蘿見了,可心疼啊。”
“青蘿。”寶辰聽了,心中微暖,但還是對宗政久寒有氣,他說道:“你說,宗政久寒是不是莫名其妙,剛回來呢,他說話就陰陽怪氣的!還命令我睡覺!”
“是是是,王爺做的不好,等下啊,王爺來找少爺您了,您就給他點顏色瞧瞧,讓王爺知道,咱們少爺可不是隨意欺負的,好不好?”青蘿輕輕地勸說著,聲音柔和溫軟,像是姐姐一般慈愛。
一旁的林濤聽了,瞪大眼睛不說,嘴巴都張得可以塞下一個大蘋果了!青蘿姑娘,有您這樣勸說世子的嗎?您這話,對王爺可是大不敬啊……
“就是!”寶辰皺了皺鼻子,傲嬌地哼了一聲,重重地點頭。
“好了,那少爺彆氣了,紅霞正在廚房裡,親手給您做桂花糕呢,一會兒就能吃了。”青蘿總是這樣,哄起寶辰來溫言溫語的,讓寶辰心裡一陣暢快。
他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了剛剛買的兩個鐲子,給了青蘿,說道:“爺出門的時候看到的,質地不錯,給你和紅霞。”
“謝謝少爺,青蘿很喜歡,紅霞也會喜歡的。”不是第一次接受寶辰的禮物,所以青蘿沒有推脫。
而還站在大廳裡的皇甫宵則有些發愣,剛才那個氣沖沖下樓的少年,愈發與記憶中的三哥相吻合了。他記得,三哥與父皇吵架以後,便是這個模樣。
三哥總是很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常常因為政事和父皇吵架。不過父皇不會像宗政久寒一樣在後面喊他,而是直接追上來,不過不是一頓哄勸,而是一頓數落加教訓,往往說得三哥臉紅脖子粗才罷休。不過即使是這樣大吵一架,父子倆到了飯點還是會親親熱熱地去吃飯,吃完再吵。
他張了張口,對身邊的成安說道:“那個人,即使再相像,也不可能是吧。”
“主子,您別想了。您應該想想太后娘娘啊,她為了您,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成安也就是那太監,他哪裡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這攝政王世子的樣貌和神態都與當年的太子殿下那麼相像,主子見了,肯定心有迷茫。
“別說母后了。”皇甫宵打斷了成安的話,他的口氣裡有些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