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待開門聲,然後光線射進來,最重要的是,你帶來救贖我的光,然後站在我面前,再一次擁抱我。
我一直在盼望你可以回到我身邊,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是不是對我不公平呢?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你終於厭倦了這樣乏善可陳的我,決意不留痕跡抽身離去。
陳略在沙發邊度過了一夜,被微冷的空氣凍醒,然後再也睡不著,透過窗子看直到天邊泛白。
好像是有點感冒了。他揉揉自己有些堵塞的鼻子,伸展自己已經僵硬的四肢。走進衛生間的時候,又看見洗漱臺上兩人份的生活用品,牙刷,杯子,毛巾,藍色和白色。顧引很喜歡藍色,所以他的東西有很多是藍色的。
顧引還說他有潔癖,最適合白色了,所以買東西的時候總是挑白色的。起先陳略還有些不滿,但是顧引的一句話徹底讓他心甘情願了。
顧引說:“你不覺得藍色和白色很配麼?”
他匆匆地洗漱完畢,然後也沒有準備早餐,拿起公文包就去上班了。步履飛快,好像再停留一會,他就要被什麼給吞噬掉了。
上班的時候,精神還不是很好,還看得出眼下的黑眼圈,漫不經心和同事說了幾句話,然後又有些魂不守舍了。
整整一天狀態不對,還有人一直很奇怪平時工作狂的他是怎麼了。
臨近下班,他的手機響了。
是舒遲。他的青梅竹馬。約他出來吃飯。
約在離公司不遠的餐廳。
舒遲是個性格很好的姑娘,長得既溫柔又好看,能力也很出眾。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聽說雙方的家長還曾經說過定娃娃親之類的玩笑話。因此這麼些年,陳家父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也是把舒遲當做是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來看的,直到那一件事情發生。
“陳略,你這是怎麼了?”舒遲看見他臉上明顯的疲憊之色。
陳略揉了揉眉心:“沒事。”
“不會是工作問題,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誒,如果不是事業,那就是感情嘍。”
一語中的。
陳略沒有回答,舒遲了然:“他怎麼了?還沒有見過你那麼頹喪的樣子呢?”
陳略猶豫了一會,考慮到眼前這個人還是好友,終於還是說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
“一個月前,我們吵了一架,然後他就出去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他。但是他昨天回來了,是趁我上班的時候,我沒看見他,但是他把他的重要東西帶走了,按照他的性子,估計是要和我分手了。”
舒遲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怎麼會?你們十年都過來了,怎麼吵一架就成這樣了?”
陳略聽見十年就頭疼,也沒了說話的性子。
舒遲道:“我看你們感情那麼好,他對你也不是沒有感情,怎麼突然之間就成這樣了?你到底弄明白怎麼回事了沒有?”
陳略搖搖頭:“我根本找不到他。本來當初就是我把他往這條路上帶的,都十年了,也是我對不起他,他要是想走,我也沒有立場攔他。”
舒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好友如今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長嘆一口氣:“再找找吧。既然他昨天回來了,那肯定會跟人聯絡的吧。”
陳略點點頭,轉了話題:“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那個人還纏著你麼?”
舒遲道:“噢,主要是為了感謝你上次陪我演了那場戲,那個人也放棄了,終於鬆了一口氣了。”
“那就好。”
舒遲喝了一口酒:“你也好久沒有回去了吧,回去看看伯父伯母吧。”
“再說吧。”這也是讓他頭疼的一件事,和家裡的關係,但是如今人都跑了,他再回去還有什麼臉說什麼堅持麼?
“那我過幾天先去看看他們吧。說起來,上一次,還是多虧了伯母,那個人才徹底放過我了呢。上次那個人約了我在燕子閣,幸虧碰見了伯母,她說我是她兒媳婦,那個人才灰溜溜地走了。”
“嗯。那就幫我帶些禮物回去吧。”陳略漫不經心道。
見他那樣子,舒遲還是道:“你還是趕緊找到他吧,要老是這樣可不行,你看你都成了什麼樣。不管怎樣,還是要一個說法吧。”
“我知道。你趕緊吃吧。”
舒遲撇了撇嘴,但也不再多言。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完全沒有發現在離他們幾十米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