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帶風的動靜,這北平王府還不如後宮僻靜,正要喊芷心進來,坐起身卻看見門口處一個巨大的身影擋住日光。
她也無睡意了,穿鞋下床,走到門口處與他相對,阻止他闖入自己閨房的,卻忘了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你來做什麼?”
“自己的房間進不得了?”
“那我出去。”
話音剛落,步子也邁出去了,然而只邁出半條腿就被男人拽進屋來。她這些年隱忍的反叛全用在他身上了,他不讓走她便偏偏要走。
他哪裡需要哄女人呢?對眼前這少女本就有氣,她又如此不識好歹,他揚手,但那隻手終究空懸,至此,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揚起一張小臉,眼鏡閉著,視死如歸:“要打趕緊的,別磨蹭。”
她的臉頰上因生氣而泛起粉暈,似個可口的蘋果一樣。
慕湛厭惡這個女人,她令他的腦海裡全是這一張臉,這種魂牽夢縈的感覺,已多年未有過。
男人的吻帶著西北的乾冷氣息,急需一處溫潤將他治癒。
衛泱不斷推搡著,但他緊緊捧她的一張臉,令她難以動彈,只好獻上誘人香唇。
唾液交織的聲音令她胃裡犯嘔,她雙手捶打他的雙肩,可是無力,只能放棄。
覺察到少女突如其來的溫順,他並沒能沉溺下去,而是在她狠心咬下去之前先結束了這個悠長熾熱的吻。
經他一番□□少女的唇更是豐潤晶瑩,他已迫不及待要去撫弄那一雙秀氣的湯圓兒。
他想要這個女人,沒有那麼多愛恨情仇的理,只是單純想念她的身體,那些她送來的女人,儘管個個媚態十足,在他看來不如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女人的千萬分之一。
被褻玩過的妓子,如何比得上她的一根頭髮絲兒?
這天下又有哪一個女人能與她比?
“你還是不是人了?大白天的讓人瞧去了往後該怎麼看我?”
她圓目怒視,黑溜溜的眼珠是天底下最珍貴的黑寶石,星辰不如她的眸子璀璨。
她已懶得自稱本宮,合著這是個壓根不把皇家放在眼裡的人,她越是維護那可笑的身份,越是令他想要將自己拉下雲端。
“那就挖掉他們的眼珠子,別看了。”
“你來可有其他事?若只是為了洞房,恕不奉陪。”
言下之意倒是若是有其它的事她便能奉陪下去。慕湛也沒想著要在今日這樣隨意的時刻就將她佔有,只是見她一張小臉擺著冷淡模樣,便不由得想將她揉碎。
“你收拾幾件厚衣服,隨我出城。”
“去哪兒?”
“去木那塔。”
衛泱稀裡糊塗被擄上前往木那塔的馬車上,她記得自己分明不願前去,那無賴竟將自己打昏了帶走。她醒來時那人就在旁邊坐著,還不待她有話要問,已經事先說明:“你的丫鬟和那個閹人都留在王府看家了,你別想著使壞,周圍全是隔壁沙漠,要是惹我不滿意了就把你扔下去,運氣好的話熬個四五六七天的斷糧斷水自然死亡,運氣不好的話遇到狼群被活撕。”
衛泱沒再說話,身子向角落裡縮了縮,盡力與著壓迫氣息濃厚的男人隔開一段距離。
她的目光落在車簾簾角處,因馬車的顛簸厚重簾角也前後擺來擺去,一個來回,兩個來回。。。
衛泱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可即便自己可能會在這地老天荒中枯竭成一句乾屍,也不願和他說些什麼。
她的躲避耐不過男人湊上來的鼻尖:“公主用的是什麼香粉?是不是裡頭摻和了媚藥,臣一聞身下就緊得慌。”
“本宮從不用那些庸俗的東西。”
“臣愚氓,公主勿欺瞞。”
嘴上閒不下來,手上亦是,說話間就要來扒她的衣服,想要將這副身子一探究竟。
衛泱警戒地向一旁躲去:“我頭疼,你別惹我。”
男人的眼帶著漠視而不屑的目光,粗糙的手掌在她胸前一捏,激起她一陣嘶聲。
衛泱老覺得狗慕湛這模樣熟悉,努力回想才想起小孩子得了新玩具不就如此嗎?雖然她很不願意將自己比作是玩具,但慕湛的所作所為,不正如此?
“不想我惹你便乖乖做好。”他的眉眼間距太近,不笑的時候整張臉都緊繃著,都不用再特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坐那麼遠幹什麼,臣不吃人的。”
話音剛落,右腕被男人強行拽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