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就被冷風吹散,散落在無邊無際的黃沙細雪中。
回到帳篷裡,卻是非凡的熱鬧,慕湛見她回來,鐵著臉問:“去哪裡了?”
她也不看他,徑直前去收拾自己衣服,一副要分家的樣子,慕湛使勁扯著她的胳膊,令她一個趔趄:“你做什麼?”
“搬去蘭姨那裡住,有意見嗎?”
“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管不了你了?”
衛泱理好被他扯亂的衣服,冷笑著斜睨:“別張口閉口老子的,誰認你做老子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了。”
瞧她罵人的時候,仍是眼波流轉,看得他喜不自禁,別說生氣了,所有不悅都沒了。
只是這女人真沒眼色,所有兄弟都瞧著呢,叫他顏面往哪擱?
他兩道劍眉一豎,眼看要發怒,衛泱卻是已經怕了。
“過來!”他怒叫一聲,嚇得衛泱一個激靈。
慕湛伸手將怵在原地的衛泱脫到正中的椅子上,將她按著坐下:“這是步神醫,天底下沒他治不了的病,比你們太醫令養的那些草包厲害得多。”
“本宮沒災沒病,看什麼郎中?你莫要咒我。”
她不服氣地說。
“嘖嘖,吃東西吃不出味兒來,簡直是個殘缺的。趕緊治好,嚐嚐爺的舌頭是什麼滋味。”
最後一句是附在她耳邊說的,旁人聽不見,只見衛泱的臉上突然泛起紅暈。
“二哥待我真好吶。。。”她苦笑著。
這大夫鬢須蒼白,漢語流暢,衛泱絕沒猜出他竟本就是漢人,但因常年在胡地生活,已是與當地胡人無異。
“老奴為夫人把脈。”
衛泱失神,沒聽到他這一句,是慕湛掐了掐她胳膊上的嫩肉,她才回神,將手腕伸出。
當初不是沒有想過治療,可是百種湯藥都試了,除了苦,仍是什麼都嘗不出來,以至於後來看到湯藥就犯嘔。
步郎中面色沉凝,慕湛問:“如何?”
“體內舊毒未清導致的味覺受損,不算嚴重,但以前的治療都沒找到重點,亂服了許多要自然會傷身,如今覺察不到不適,留在日後會成大患。我先開幾副清餘毒的藥,配合施針,應很快就能恢復味覺,但要想徹底恢復,還需幾味珍貴的藥材,怕是要勞煩將軍了。將軍隨我去抓藥吧。”
慕湛隨步郎中出門,吩咐帳篷裡的阿六敦:“看好公主,別叫她亂跑了,我回來要是帳中無人,把你扒光衣服仍狼窩裡喂狼!”
阿六敦一個抖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