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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

衛泱瞪他:“下流。”

“真乖,總算不是隻會罵混賬了。”

他蹲下來與她視線平齊,衛泱才看見帳篷門口的異族老嫗。

慕湛將她拽起身:“這是蘭姨。”

對面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臉上每一道紋路都在寫著人生艱辛,但一雙眼卻充滿溫和慈善。

衛泱見她打扮不過普通胡人婦女,但能得慕湛引薦,想來對慕湛而言是很特殊的人。

果然,慕湛有用漢語緩慢道:“阿嬤,這是我的妻子。”

慕湛的語態神色都對這個婦人恭敬有加,衛泱想她應該是會漢語的,只是生澀,故而慕湛與她說漢語時候說得很慢。

她朝老婦微微福了福身子,已是她對這個異族婦女最高的敬意。慕湛也沒強求她開口隨他一起叫“阿嬤”,畢竟她連北平王都不放在眼裡,他可不願再讓老婦人受這傲慢少女的折磨。

隨即他用流暢的胡話與蘭姨道:“阿嬤,她是不是比咱們草原最美的姑娘還好看。”

老人熱淚盈眶,一連說了幾個漂亮。

“叱奴,阿嬤沒想還能等到你娶妻的這一天,新娘子真漂亮,比天上的神女還要漂亮。”

慕湛將蘭姨送回她家,臨走前又喝了杯馬奶酒暖身,從蘭姨的帳篷裡出來沒走幾步,幾片瑩潔雪花落在他黑色的肩頭,他抬眼一看,漫空飛舞的雪花,點綴星辰湮滅的夜幕。

看樣子雪勢不小。

蘭姨的家離他的帳篷不遠,走上百步就到。

可這乾涸的大漠又有什麼看頭。。。他的應是家鄉,在水草豐茂的烏坦草原,那裡一年四季景色各異,春天牛羊滿坡,夏天格桑盛開,秋天遍地金色,冬天雪原無垠。

哪似這裡,一年四季,黃沙是唯一的景色。

總有一天他要帶族人重回烏坦草原。

回到帳中的時候,少女以蜷縮在爐子旁的羊毛毯子上睡著了,她只是靜靜躺在那裡,在純白一片的羊毛絨毯上的烘托之下,更顯她膚色是會發光的白。

爐口火焰跳躍,給這一切蒙上不可思議的色彩。

他孩童時,還未與這個世界產生仇恨,便曾渴望每日狩獵歸家,家中能有個溫柔漂亮的女孩兒在等著他。

他離復仇之日愈發接近,亦娶到了天底下最漂亮可人的姑娘,可是心底的缺失,再也不會被填補。

慕湛脫了靴盤腿坐在毯子上,白絨絨的毯子不染塵埃,是西域最好的手工藝。

他令她的脖子枕上自己的膝頭,借明亮爐火,以目光描摹她的眉眼,她挺翹的鼻尖,她嫩潤櫻唇。

誰說他不解風情了?他比那些漢人心軟的多,至少他不會讓一個小姑娘揹負那些家國重任,她理應恣意地活著。

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每天張口本宮閉口本宮,硬把自己給叫老了許多。

衛泱一睜眼,面前漆黑一片,鎮定下來,才發現是男人幽深的雙眼。

她被橫放在他的膝上,腰上攔著他的一隻手,後腦勺枕著他的另一隻手。

“唔。。。”

她所有無用的反抗都被阻止在入侵雙唇間,他以絕對的侵佔的姿勢將她禁錮,令她明白命運的狠心。

若男人是高山,女人就是苦行的旅人,若男人是大海,女人是漂泊的孤帆。

力與力的對比,是這命運做出最荒唐可笑的決定。

可男人醉心於親吻中,沒人看得見她苦痛而滿是憎恨的眼睛。

□□二字,不論由情開頭還是由欲開頭,都將掀起驚濤駭浪。

那時對漢人最苦大仇深之時,已忘記自己體內也流有漢人的血,活著唯一的目的,是飲漢人血,佔有他們的女人。

他的手是淬毒的匕首,所至之處,衣衫盡裂,露出一身鮮嫩肌膚,供燭火膜拜。

男人唯一的信仰是女人的身體。

當他以絕對的力量刺進她體內時,她緊咬著唇,哪怕這是她所承受過最痛的痛苦。

她以沉默抗擊男人無盡的暴力,以隱忍來安撫自己受傷的靈魂。

在離東陽城千萬裡遠的西域裡,她的身體裡被強迫性地留下別人的印記,她被迫告別過往的錦繡年華,迎來成為女人必經的痛苦。

一個一心只想發洩的男人遇到一個一心抵抗的女人,很難窺見結局何時到來,爐火燃盡,孤狼哀嚎,仍聽見帳篷裡男人低聲嘶吼,像是滿意,然而意猶未盡。

衛泱不知痛苦持續了多久,她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