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
“再不一樣都是個娘們,能頂什麼用?”慕湛嗤之以鼻。
烏蘇沉默著,慕湛不喜歡死寂的氣憤,伸出腳去踢他的膝蓋:“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學叱羅那混蛋裝深沉。”
烏蘇因酒烈而紅了眼:“你不是說咱們是兄弟嗎?你明知道叱羅對公主是個什麼情誼,你這不是。。。”他沒說出後面的話,但又不忘加一句:“咱們草原最忌諱挖兄弟牆角跟。”
慕湛冷笑,燒熱的酒水暖不了他心裡積聚的寒氣。
“那小姑娘要是知道她心上人的真面目了又會對他存多少情誼?不如順水推舟推給我,發揮小姑娘的最大用處。”
突然一道火焰竄起,遮蓋他眼中的熊熊烈意。
不論是成是敗,那女孩都將成為成就他的人。
“烏蘇,不管你能不能明白我們的做法,你都得記住,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族人報仇,給賀六渾報仇。”
殺光天底下的謝姓人都不足以平他恨意,他要這漢人的江山來祭奠他的族人們。
他的眼微紅,身上使著暗力與草原肆虐的風較勁。
他沒回自己的帳篷,而是駕馬去了百餘里外的西北軍軍營,身體裡的恨意需要發洩,女人是最好的容器。
迷倒這一片西北漢的淮南名妓樂芝溫婉可人,功夫更是了得,他兩三下揉捏,擠出一身的春水。
蒼茫隔壁灘上,沒有南方秀麗山水勾勒出來的婉轉詞句,有的只是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慾望與直白話語。
她放縱嘶喊,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包容這男人
她十五歲賣身為妓,前夜遇到城之禍事,他領著他的軍隊攻佔了她的城,見到他之前,她一直好奇他是否猶如傳聞所言擁有三頭六臂與金剛之軀。
見到他那一刻,她的身隨他而遠離漂泊,她的心卻始終沒能落定。
他偉岸而有卓絕的氣度,他豪情而不粗俗,他是世上至剛至陽之軀,她就要化作至柔至陰來將他包圍。
她跟他三年,無名無分,亦心滿意足。
與他歡好時,她會得意地想“我曾佔有這天底下最英偉的男子”。
衛泱年紀小身子骨細弱,慕湛與她的歡好已算剋制,此時在成熟女子身上禁情鞭笞,方可一解多日抑鬱。
末了穿衣,他留下一句“鬆了”。
樂芝苦笑,嫵媚的女人委屈起來,更是我見猶憐。
“妾跟了將軍三年,色相與內裡早有衰枯,自然比不得公主年少美貌。”
慕湛瞧不得女人委屈的模樣,更瞧不得女人為這些小情小愛矯情氾濫。
他神色變得淡漠:“做好自己的本分,別做那些無趣的攀比。”
回程時,放慢馬速,他不禁想,到底是什麼樣過去早就了她這樣張狂又隱忍的性格?但他能肯定的是,世上再不會有一個小女孩能如她一般遭遇了那些惡事還能堅韌地長大。
她雖非皇帝親女兒,但她的品質比皇宮裡的任一人都要珍貴。
說她傻,世事好像沒有她參不透的,說她聰明,又為何明知皇帝不過當她是枚棋子仍心甘情願被擺佈?
他看不懂她。
東陽城送走一位公主,送不走貴族橫行的劣行。貴婦出行,街道都被封了起來,為首女官指責安排這一切的宦官:“叫你清道這街上怎麼還這麼吵?咱們夫人喜歡清靜,你自己聽聽,臨街潑婦的罵街聲多難聽吶,這就是你忙活了一天的成果?”
宦官臉上賠笑,心道,方圓十里,可就一個罵街潑婦。
“潔兒姑娘消消氣,千萬彆氣壞身子。”
“潔兒——”輦內貴婦喚道,聲若仙音,不沾煙火,“莫多事。”
轎子停在一家書畫齋門口,小小屋舍蓬蓽生輝,中年微胖的老闆尚不知眼前這位已是帝王寵妾,仍叫她的是衛小姐。
衛苒朝潔兒等人揮揮手:“你們上外邊等著,本宮要和老闆去內室敘舊。”
潔兒將宦官趕走:“愣著做什麼?夫人叫咱們上外邊兒去。”
待清靜以後,衛苒問那老闆:“衛長公子近日可曾來過?”
老闆恭順回答:“來過,昨天剛來的,巧的是前天春須公子的新畫剛到,昨天衛將軍就買走了。”
衛苒輕挑眉頭,態度莊嚴不可侵犯。
“哦?是麼?”
老闆忙道:“小人已將春須公子的新作臨摹了下來。”
說罷,從屜中拿出新臨摹的字畫,果然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