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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那麼大,她想這大概是個安靜的孩子。最好是個男孩兒,是男孩兒就不必遠嫁他方,在這世道想見一面也這麼難。

這才懷胎一個月,一年的用度都準備完,這孩子寄託著所有人的期待與喜愛,便是烏蘇也因此待她態度扭轉。度過了艱難的害喜日子,春回大地,滿城芬芳。

一夜風起,梨花滿地,她執筆描下庭院小景,畫中梨花正盛放,竟引來蝴蝶駐足。

不知是否入錯了夢。

作者有話要說: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認輸

慕湛今年的生辰可謂勞師動眾,自他出生都沒有過這樣熱鬧的生辰。八方來賀,不好攔著,便索性在府裡辦了宴。

衛泱被屋外的動靜擾得心煩意亂,但沒過多久,就有人來請她出去宴客。這時賭氣只怕覆水難收,她告訴自己忍這一時,只退讓這一次。

任七八個丫鬟給自己換正裝、理妝發,又問她要那支簪子,戴哪串珠子。

她已經鮮少盛裝,看著那價值連城的珠寶盒,陌生至極。

連同那鏡中貴氣十足的女子也陌生。

前來賓客,她認識的所佔多數。異鄉重逢故國人,處處透露著尷尬。禮品收了百擔,樣樣都是珍寶,衛泱以往在皇宮才見過這陣仗的送禮。

眾人見她入座,先行上一禮,有人未改口仍叫“嘉炎殿下”,被旁邊的人提醒,才重新喊:“見過慕夫人。”

慕湛的生辰宴沒什麼新意,先是歌舞,再是九十九道珍品佳餚,衛泱在皇宮裡都已厭倦這種場合。

最精彩一部分是舒俊帶來的淮南歌舞伎,各個樣貌傾城,舞藝撩人,俗而不庸,雅而不獨。

歌舞伎獻罷,舒俊坐於席下滋滋有味介紹起這些個美人,其中之意再明顯不過,美人配英雄,在座的除了慕湛,誰敢再稱英雄?

衛泱想到的卻是舒嚴。

若自己能再謹慎一些。。。或多留舒嚴一些日子,一切就不會發生。說到底,她是萬惡之源。她憎恨舒俊,因憎恨著自己。

“淮南王胞弟生忌未過,便為王爺生辰操心,忠心感天動地呢。”

她當眾諷刺,另舒俊臉色驟變。

慕湛唇角抽了抽,道:“夫人年紀尚小,不懂事,莫見怪。”

衛泱直接起身,道:“妾不懂事,便不在此擾各位雅興。”

不論漢女還是胡女,都以夫為大,女誡婦德,都是身為女子必須所銘記,衛泱當眾給慕湛甩臉,一點情面不留,嚇煞眾人。之前聽聞衛泱親手弒夫,以為是誤傳,當真見到,才知原來在這任性公主眼裡看來,所有禮法綱常皆不值一提。

真令人傻眼的事,慕湛又巴巴追了上去。

沒了她還哪來的雅興?酒水也無味。

又有同是貴族千金出身的女子道:“背靠國公府這棵大樹,果然非同凡響。”

另一女子附和:“可不是,就算沒了皇帝庇佑,人家可是衛家的嫡女,長得又賽仙人一般,北陵王怎能不捧在手心上?”

慕湛追上衛泱,恰逢她穿著繡鞋崴了腳,蹲在地上起不來,他怎麼看都是個任性的孩子,哪有做母親的樣?

“怎的越長越小了,路都不會走路?”

也不管多少雙眼看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向屋內。

衛泱仍是氣著,壽星斟茶認錯,她接過,只抿了一口,道:“舒俊留不得。這種弒弟殺父的人,罪大惡極的,留著遲早是隱患。”

慕湛輕笑:“爺不也同他一樣?”

衛泱淡看一眼他輕狂的模樣,道:“世上留一個你就夠了,容不得第二個。”

有時男人的自尊心像一根緊繃的弦,你不知何時稍稍使力就把它給弄斷了。

“在你心裡,我和舒俊是同樣的人?”他語氣不自覺得冷冽起來,像臨近的惡狼。他原本就沒放心的下舒俊,也是遲早要除掉的,然而衛泱將他與舒俊歸於一丘之貉,他原以為歷經這麼多,她不再這樣看他。

“公主殿下將自己撇的清高,倒忘了在世人眼裡看來,謀殺親夫與弒父殺兄是同樣的罪。”他反諷,不知戳中的是她從未癒合的傷口。

衛泱篡著衣袖的手更緊了,她盡力平心道:“你我都在氣頭上,爭論無異。我針對是舒俊而非你,今日是你生辰。。。你當開開心心的。”

“如我沒記錯,舒嚴那小子曾不止一次想帶公主走,上一次公主毫無猶豫跟他走,這一次呢?是否也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