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需要本人有些見識,才能從一群奇花異草中辨別出真物來,辨別出後還得受考驗方能取走。多數人不是想得大能們指點,就是想結交友好,對花草也有上心的,但沒甚麼眼界跟目的的卻並不是十分熱衷。
加上這會兒正在比試,其他地方便有些冷清了。
荊淼走了兩步,只覺得奇花異草芳香撲鼻,那藤鞭纏在他腰上,顏色彷彿隨著這陣花香微微發深了一些。
其實荊淼對花草也沒有什麼講究,他對什麼都不大瞭解,畢竟當年在現代學得雖多,卻也都是電器,後來到了這兒,也是一味的修仙練劍,沒什麼閒情雅緻侍花弄草。
因此也不過是看個熱鬧。
荊淼只打算看看花草豔麗,把這花間宴當做一個賞花會來瞧,心情自然很是輕鬆自在。
可沒看幾株,忽然見得一隻土色的何首烏分開兩片綠葉,從花中竄了出來,對著荊淼嘰裡咕嚕的叫了幾聲。
又是草一子!
第48章 觸動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不是沒有道理的。
草一子果真也隨著小何首烏從花草後頭冒出頭來,好在他個子矮小藏得住,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奇道:“你怎麼不跟著他們一起看啊。”
“那前輩怎麼不看?”荊淼撥弄了一下花,微微笑道,“我瞧不出什麼門道心得,便來看看花草了。”
“那倆小子每次都這樣,他們又不稀罕我們指點,每次來參加花間宴大概就是想互相比試。要不是屋子早就分好了,他們倆怕是要住到一塊兒去了。”草一子不屑道,“我早就看明白了,套路!都是套路!”
荊淼不好接話,就只管自己低頭看花,小何首烏伸出根鬚來,纏著他的食指跟他玩。
“對了,我說,你怎麼什麼都不懂,彈琴聽不懂門道,比試也看不出門道,你有什麼會的嗎?”草一子見荊淼不理他,也不氣餒,只是沒好氣道,“你多大年紀,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笑一下會下地獄嗎?看看我老人家,器宇軒昂,神清氣爽,英俊瀟灑,氣質非凡——”
荊淼緘默不語。
草一子頓時沒了脾氣,像被扎破的皮球似得洩了氣,一把抓住荊淼就跳過花壇,信手把何首烏往腰帶上一揣,理直氣壯道:“我帶你去見見幾個人,看你還不服氣!”
荊淼:實在冤枉!
草一子帶著荊淼去見的自然不會是什麼晚生後輩,荊淼一個心動期的修為隨著草一子與一群出竅分神的大神同坐下來,頓時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不過就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卻也都是毫無介懷的模樣,荊淼便老實坐著飲了杯酒,酒尚溫菜尚熱,有兩個人也是識得的。草一子坐下就開始吹噓自己是如何高大威武,如何英俊非凡,小何首烏從他腰間跳上桌,趴在一個桃子上,沒一會兒就吃的只剩下個桃核了。
草一子一邊說一邊問,小何首烏也極給面子的點著頭。
中間坐著的是青山君與秀水君,左側則是白無暇,右手邊則是妙筆真人,正在說笑。
眾人皆取笑草一子老不休,至於荊淼,他們並不是十分熟悉,可到底是活過些年歲的人,言談之中對荊淼雖不見親熱,卻也未見有多冷淡。荊淼坐在其中,因為言談自如,自然也不覺得有多麼生疏。
談笑了會兒,秀水君忽然道:“我說你怎麼厚顏來要我的裂空鞭,原來是把藤鞭轉贈給了這位小友。小氣,真是小氣!這不成,借花獻佛也不可如此,若真要送,也應當是以我的名義。”
“你才小氣。”草一子做了個鬼臉,根本不買賬。
畢竟是長輩說笑,荊淼不好插話,就附和著微微笑了笑,專心致志的低頭吃眼前那盤烤魚,魚肉細膩,沒什麼骨刺,十分肥美,烹調的也恰到好處。
秀水君跟草一子說笑,心裡也有幾分好奇,畢竟能得草一子青眼的人可稱不上多,便不由打量了荊淼幾眼。青年人身子骨剛長開,長眉鳳目,舉止從容大方的很,倒也心生喜愛,又多看了兩眼衣裳,便問道:“不知是天鑑宗哪位峰主門下?”
荊淼便放下筷子,恭恭敬敬的回道:“家師姓謝,晚輩紫雲峰門下。”
這會兒是白無暇驚了一聲,笑道:“竟是謝真人門下,倒是我走眼了。”
知荊淼是謝道門下,眾人的態度便頓時又親熱了許多,方才若說還是客氣,這會兒便已經是和藹可親了。謝道到底已是洞虛之體,在這世上堪稱是最可能成為第六位仙君的修士,青山君與秀水君又素來與人為善,雖不至於趕著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