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有堂會或擺臺什麼的,更是飢一頓飽一頓,能餓的眼放綠光。自他成名伶之後,班主才三四個月給一頓肉補身子,溯月可沒什麼大志向,只想以後坐擁金山,買一屋子肉吃那就心滿意足了,天知道,他要饞瘋了。
“想吃什麼都行,你等著。”白秋墨寵溺的捏捏溯月的小臉,轉身出了門去。
溯月摸摸自己微紅的臉頰,升騰起些異樣的感觸。
白秋墨買了兩斤熟食坊的醬牛肉,紙包剛一攤開,溯月便不顧三七二十一一副恨不得撲進肉堆裡的兇狠模樣大快朵頤起來,白秋墨拿來塊帕子,擦著他蹭到臉上的油漬。
溯月狼吞虎嚥之餘,看見對面那人臉上並沒有一絲鄙夷不屑,而是滿滿的心疼與悲憫。爹孃為著十兩銀子將他拋棄,在戲班裡大家又都因他成名而排擠他,話裡話外都是嘲諷之音,根本沒有什麼朋友,班主也不過將他視為搖錢樹,稍有欠缺便是一頓責打,從沒有人像白秋墨對他這樣好過。溯月心裡感動,斂了眸光,壓制著眼裡點點晶瑩。
溯月那久不沾葷腥的腸道受了那整整二斤牛肉後開始折騰起來,白秋墨著急的撫著他的背,卻透過薄薄的衣衫觸到了一片凸起的傷疤。
“咳,小時候愚笨,總記不住唱詞,尤其這出《天師斬鬼》,班主一問我就磕巴,一連捱了五天打,心裡憋氣,晚上還發著高燒呢,也不知道哪來的狠勁,頂風冒雪的推開門就往外跑,誒,記得那天穿白衣裳那王八蛋吧,別看他人模狗樣的,心可黑著呢,就他為了邀功把我逮回去的,那大半夜,班主敲鑼讓所有人都起來,當著他們面抽了我一頓馬鞭,哎,即便是跑出去了又能去哪呢,現在想想,當時要是沒熬住死了該多好,再就不用受罪了。”
雖是說的輕描淡寫,可那鮮血淋漓的場面似鋪陳在眼前,痛的錐心刺骨。白秋墨扳過他身子緊抱在懷裡:“不許再說這種話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是我不好,沒早點找到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以後�